怕妹妹没坐稳倒了,还伸出一只手拉住她。
陈玉娇出门直接去了旁边不远处的办公室,老师刚好在开门准备进去。
学校里只有四五个老师,教安安的这个是女老师,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人憨憨的,说话声音有点粗糙,但性子不错。
“方老师。”
陈玉娇也不傻,原本还想直接甩脸子让老师重视的,但刚才坐在那里想了想,怕惹了老师不愉快,以后小家伙日子更不好过。
便笑得温柔喊了一句。
方老师刚开了门,人还没进去,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看,认出来了,“哟,俞同学妈妈咋子过来咧?”
说话的口音不算普通话,但也不算方言,勉强能听得懂。
随即想到了什么,“是为了昨天那事?”
陈玉娇一听,脸上笑意浅了些,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老师对安安不怎么重视,不然也不会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
“对啊,还不是为了孩子的事。”
懒得和她磨来磨去,“昨天我家安安和人打架的事我也听说了,所以想过来看看。”
见她进去,也跟着走了进去,“是这样的,他爸最近忙的厉害,没空过来一趟,所以让我先来看看,昨天也是我的原因,跟着领导去下面视察,没办法看着闺女,所以就让我家安安看了一天,哪知道就出了事。”
“我听安安说周国华他爸是当大官的,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到底什么官,居然这么威风?”
“您也知道,我们家是外地搬过来的,对这里其实都不太了解,尤其是孩子,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只当是一开始不习惯,没怎么当真,但昨天看到孩子身上都是伤,心里顿时难受的不行。”
“我家安安从小就乖,生他的时候我和孩子他爸在读大学,一边读书一边把他带大的,从来没给我们添麻烦,他爸后来进了政府部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我们到这边来工作,又带着他换了个地方,和以前的小伙伴离得远远的,我一个大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他一个小孩子了。”
看到老师脸色紧张了些,转而又笑道:“我说这些也不是显摆我家怎么样,只是想说安安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在这里上学不容易。”
“孩子他爸现在是县委书记,我在妇联工作,都是大学生,其实我们可以在省城体面的安稳生活,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看到泰安县发展不太好,想过来尽一份力,孩子他爸忙的人都瘦脱了形,我昨天更是跟着领导去了大石墩公社,腿都快跑断了,就是想解放更多妇女,每天睡觉前还在商量着怎么好好把这里给发展起来。”
“这些苦对我们来说都没什么,但回家看到儿子身上的伤时,却是有些打击了,现在想想都怪难受的,我们为了泰安县劳心劳力着,儿子却被泰安县的孩子各种欺负,说真的,我昨晚睡觉前脑子里都在想,也不知道我们夫妻俩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陈玉娇不想让人小看安安,所以直接把自己身份摆出来,以前俞锡臣不想张扬,就是怕孩子在学校被同学和老师捧着,养坏了脾气。
她也没想说这些,但更不想让安安受委屈,那个周国华父母当官了又咋样,他们家又不比人家差?
但她也不习惯拿权势压人,所以才会在后面动之以情,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他们夫妻俩为泰安县操尽了心,俞锡臣吃饭都在打哈欠,儿子却在这里受欺负。
谁心里受得了?
果然,方老师一听这话,脸上忍不住惭愧。
不得不说,陈玉娇这话也算是歪打正着,要是只说她和俞锡臣都在政府部门工作,不是好惹的,方老师或许会有些害怕和为难,但还远不至于愧疚不安。
但后面那番话就不一样了。
他们夫妻俩明明有好的工作,却特意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就是为了把泰安县发展起来,是大公无私的好干部,她也是泰安县人,自己也跟着受惠,没想到却让这夫妻俩的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了委屈。
有这样的父母,孩子能差到哪里去?
想到那周国华的妈,顿时觉得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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