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桃卿计划得很好,就算跟裴之涣和宿云涯同床共眠也不要紧,反正床够大,又有三条被子,只要睡在最里面不乱动,怎么也不会碰到们,出不了问题的。
然现实,三条被子被抱下去两条,剩下的一条不够大,宿云涯相当不见外地叫了良缘,让为们换一条大被。
良缘着应了,哪怕桃卿竭力阻止,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取了被子,说穿了良缘就希望侍奉自郎君的人越多越好,桃卿愤怒地决要扣光这个月的月俸。
被子换好,良缘体贴地为们熄灭了屋中的烛火,静悄悄关门出去了。
屋内安静下,三人躺在同一床被子下,桃卿苦不堪言地被裴之涣和宿云涯夹在中间,距离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们的手臂。
桃卿安静地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要睡觉了,但其实根睡不着,呼吸间萦绕着莲与竹的清冽气息,被子里被烘得很暖,甚至热,不一会的鼻尖就出汗了。
好在那两人都没说话,不至持续刺激脆弱的心灵,桃卿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直躺到身体僵硬,才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开始做梦。
或许受到了气息的影响,梦见宿云涯带出去玩。浩渺的月色之下,宿云涯为舞剑,倚在软塌上边吃着葡萄边欣赏,心情十分惬意。
但这个梦很快就变了味道,梦中的似乎把宿云涯当了供取乐的伶人,看到起兴时就往脚边扔了许多灵石,要求脱掉上衣后继续舞剑。
宿云涯从善如流地脱了道袍与中衣,着精悍健美的上身舞剑看。
出了薄汗,身体在月色下泛着迷人的光,细小的汗珠顺着肌肉的纹路向下流淌,隐没微微露出的人鱼线中。
桃卿看得沉醉,朝宿云涯招了招手叫过,近距离地欣赏这具强悍的半晌,尤嫌不足地往宿云涯的裤腰里塞了一把用取灵石的纸票,要求脱下裤子,连亵裤也不要留。
宿云涯似非地看一眼,当真开始解裤带,这个时候桃卿猛地从梦中惊醒过,醒后受惊不轻,呼吸急促地喘了几口,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滚到宿云涯怀中了。
身体一僵,抬头对上宿云涯的双眼,发现宿云涯醒着的,侧卧身体支撑着头垂眸看向,另一只手把玩着桃卿的黑发,其中一缕绕到指尖上不停地旋转。
“怎么不睡了?”低声问桃卿。
桃卿尴尬得不敢看,猛地往旁边一滚,差点撞到裴之涣身上,好在裴之涣可能睡着了,没什么动静,不过实在没勇气头确认。
同宿云涯拉开距离,桃卿总算能发出声音了,不过语调轻飘飘的:“你不也没睡?”
“我原睡着了,但被你弄醒了。”
黑暗中,宿云涯低一声:“你的脸很烫,胡乱说了些梦话,好像什么‘快脱了,不然不你钱’,你梦见了什么?”
居然说了这些梦话,被星桥听到了?!
一股血直往桃卿脑袋上涌,让羞耻得快要昏迷了,双唇颤抖了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不,你别多想,我……我只做了噩梦!”
“噩梦啊?”
宿云涯声音含,捉住的手指往胸膛前一按:“难怪要咬人,桃桃真可怜。”
桃卿的指尖被迫按了上去,果然摸到一个不浅的牙印,整个人顿时颤抖了,难道因为在梦里吃了葡萄吗?
“我就这么被你咬醒了。”宿云涯说,“你的睡相果真不怎么样。”
“对不起……”桃卿窒息地道歉,就说不该和们
一起睡的!
“没关系,我不生你的气。”宿云涯很大度地拉开衣襟,“不如让你咬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