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川,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家不自主的转身。紫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很快,眼泪迷漫了双眼,19年不见了,多少次,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些患难与共的朋友。紫路走到他们的面前,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宁灏,名顺,安子川,薛雪,彭卉……”“你真的是紫路?”名顺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紫路使劲的点点头,泪水顺流而下,“我是紫路,我真的是紫路!”“你没有……?”彭卉迟疑的问着。紫路微笑着摇摇头,“这些年我一直都呆在美国,真的,真的很想念你们……”不等紫路说完,几个女同学便紧紧拥抱了紫路,一会儿呜咽声便开始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房间了迷漫。安毅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走过去,从她们中央,拉出紫路,把满脸泪光的她搂在怀里,十分悔恨的说,“真不该给你们开门,不仅搞砸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弄哭了我的新娘!”大家被乔安毅逗笑了,宁灏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你啊,终于又活过来了!”“我们去客厅坐吧!”紫路笑着对大家说。安毅和紫路去厨房为大家冲了一壶茶,又为大家准备了一些水果和点心。“你们别忙了,我们好好说说话吧!”名顺拉着紫路的手。紫路笑笑和安毅一起坐在了一个小沙发上,安毅轻轻的拥着她,不时的温暖着她。“莫玲怎么给你们说的啊?”紫路笑问着。“八点多的时候,莫玲给我打电话,她说乔安毅今天再婚,婚礼还没结束,就带着新娘逃了回来,她让我们来闹新房,给你们天点儿喜气!”宁灏也是满脸的激动。“她没给你说新娘是谁?”安毅问道。“我问了,她说我见了就知道了,电话就挂断了;我也觉得她这个电话很奇怪,就带着大家来看看,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你!”宁灏越说越激动。“紫路,当年是怎么回事?”名顺急切问道。“你们知道什么?”不等紫路回答,安毅就反问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们也以为紫路她……”苦尽甘来“当年你走了不久,我们一起送紫路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薛雪一边回忆一边说,“一开始我们还可以从莫玲那里得到紫路的消息,可是几个月后,一次我们又问起了紫路,莫玲痛哭不止,无论我们问什么,她只是哭,什么也不说,所以我们就以为……”“后来,在你快回来的时候,莫玲特别嘱咐过我们,不要在你面前说起紫路,无论你问什么,都不要回答;加之你那段日子那样消沉,我们就更加确定了我们的猜想!”安子川又补充道。“你们知道紫路去了美国,为什么不告诉我?”安毅痛苦的问道。“好了,安毅,”紫路安慰着他,“现在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大家又问道。“其实,那时我已经有了身孕,”紫路看着大家吃惊的样子,继续说下去,“倘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走的,那就真的要去见马克思了!”紫路谈谈的笑了笑,“到了美国之后,我先接受保守治疗,生下孩子之后,我又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不久又做了小脑移植手术,经过了一年多的康复训练,恢复了健康!”“那么说,几年前,我在老地方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对吗?”安子川激动的问。紫路毫不迟疑得点点头,“本以为那天是中秋节,你们会有聚餐,可是等了半天,只看到了你自己,发现你注意到了我,就急忙逃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名顺眼睛红红的。“如果你们知道了,安毅也会知道的!老天真的很眷恋我,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把我留在了世界上!我本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们,所以……”紫路慢慢的解释着。“那个孩子是乔安毅的?”宁灏似乎是明知故问。紫路羞涩的点点头,又急忙辩解道,“安毅不知道的,他走后我才发现!”“乔安毅,你真行……”薛雪忿忿不平,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不愧是男人啊!”彭卉也开始冷嘲热讽。“其实,我非常感谢安毅和我们的孩子,”紫路打断了他们的指责,“如果没有他们,我肯定不会闯过那一个又一个的鬼门关,更不会有今天!”“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名顺似乎一直惜惜相怜。“恩?怎么说呢,还不错吧!”紫路很平静的说,她有些疲惫了,不自觉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不再期待爱情,不再想要一个家,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康复之后,我读了美国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同时考下了国际注册会计师,毕业之后,在一家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做了两年业务,然后和一个同学成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事务所!这些年,虽然很孤单,却实现自己的梦想,应该说是有失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