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胡秋月就在想,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魅力十足的男人?
听说他还没有结婚,甚至都没有三十岁,就已经坐上了县长的位置。
也曾有工人在他视察工厂的时候跟他开玩笑,说想给他介绍女朋友,但是被他笑着婉拒了,说目前暂时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个人问题慢慢再来解决。
虽然胡秋月没有跟他说过话,但从大家的议论来看,他在基层群众面前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只要有问题,当场就能给你解决了。
所以现在自己出了问题,他来解决了。。。。。
胡秋月有些激动:“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徐县长那么忙,还有空关注我的事情。”
鲍青花笑着道:“别说你还是炼钢厂顶尖的人才,就算是个路过的群众跟他说家庭困难,或者没有工作,他都会让我去核查,情况属实的话就安排去按住房,并且送去厂里工作。”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吧,我也觉得他太年轻了,应该没什么能力,是来咱们榕城镀金的,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发现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你都不知道,跟着他去翠湖县交流工作的干部回来说,他在翠湖县的待遇甚至比县委书记都要好,哪怕离开那个地方很久了,再回去的时候依然有人记得他,尤其是基层群众,看见他都哭了。。。。。”
胡秋月一脸的震惊,一个在翠湖县能让老百姓那般拥戴的人物,难怪来到榕城后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造福社会的事情。
从始至终,他都把基层群众放在了第一位。
胡秋月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鲍秘书,能详细说说徐县长在翠湖县都做了些什么事吗?”
鲍青花就像是找到了话匣子,一脸崇拜的道:“县里都传开了,说徐县长在翠湖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县委常委了,那时候他才二十八岁,担任分管执法部门的副县长。”
“翠湖县你应该知道吧,就在跟大城国接壤的地方,那里走私和毒品泛滥,为祸至内地,徐县长带领执法部门与那些毒贩子较量无数次,也曾被人威胁全家,甚至被人报复,几次入院,有一次听说差点没命了,做了开颅手术才艰难抢救回来。”
“直到现在,仔细看的话还能依稀看到他脑袋上被发丝遮掩的疤痕,最后他愣是把大城国边境地区的毒贩子全部都抓了,捣毁了所有的制毒工厂。”
“我们跟着过去的根部甚至去了大西山的那边,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毒贩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国内越来越多的工厂,开始与内地贸易往来。”
“最重要的是徐县长将所有埋骨他乡的缉毒战士遗憾全部找到,并且带回国,让他们落叶归根。。。。。”
鲍青花越说越兴奋,就像是自己曾经跟着徐凡经历了那一切一样。
胡秋月也是心里七上八下,没想到徐凡居然经历过那么多的凶险,这样的人物,他又怎会让贾腾父子两为所欲为呢?
国企厂长,可不仅仅是事业编了,会被转正的,等于是真正捧上了铁饭碗,相当于一个副科级的干部了。
胡秋月已经在想了,到时候要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说什么也要请徐县长吃顿饭才行,当然了,前提是人家有时间。
好在时间也不是很长,几天后,徐凡回来了。
很快,政府办通告接二连三发了出来。
贾腾被停职安排到党校学习,等学习期满后调离到其他县工作。
然后就是他儿子贾云川,直接被免去炼铁厂所有职务,不得录用,胡秋月则是直接被任命为新的炼铁厂厂长。
这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县委大院,要知道这贾腾可是号称即将成为常务副县长的人了呀,甚至很多干部都已经提前请他吃饭示好,他也表示到时候会照顾。
没成想这么突然,瞬间就被一撸到底了。
这不仅让那些自以为搭上了贾腾这条大船的干部希望落了空,也让贾腾的希望瞬间化为了泡影。
贾腾自然是不服气啊,当即就找到了徐凡办公室,红着眼睛的大声质问道:“徐县长,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停职去党校学习!”
徐凡看上去一脸的疲惫,直视着他淡淡的道:“贾腾同志,我给你机会代我处理日常事务,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你来接替这常务副县长的位置,当然了,也想看看你的品行。”
“在我这儿,能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就是品行,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还没当上常务副县长呢,就把你儿子安排当了国企厂长,不仅如此,还任由你儿子胡作非为,把一个几次三番挽救了炼铁厂的骨干都给逼得辞职了,怎么你自己儿子有多大的能耐,可不可以领导炼铁厂你心里没数吗?”
“最重要的就是收礼的问题了,虽说不值钱,几百上千的,可次数多了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呢,就心安理得的收礼,想着以后提拔人家呢?”
“扪心自问,你这样的干部,有什么资格接手常务副县长这么重要的职位?”
徐凡看上去脸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非常的不客气:“你刚才说我让你去党校学习,其实你说错了,准确的来说是回炉重造,这还是考虑到你也算有些能力了,否则就是直接免职双开。”
“还没当上常务副县长呢,你就膨胀到提前行驶常委权利了,要是真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你岂不是要上天了?”
“当然了,你要是气不过的话,完全可以放弃党校学习的机会,我可以签字盖章批准你辞职。”
贾腾浑身一震,脑海中瞬间回顾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确实,都快要飘到天上去了呀!
这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没想到在至高权力面前,他居然这般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