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差不至于,毕竟我那时年少,也想出名不是?若是一不小心二甲开外,变成同进士可不妥,所以只是根据考官的偏好,调整了一些论点”孟晚深以为然,文科考试就是这样,尤其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时候,依赖于考官的喜好。“说起来科举考的一些知识,对做官根本没有帮助”她眼瞧着角亭四周除了带来的下人,没有别人凑近,便随意了些。陆浦泽笑了笑:“这个弊端大家都知道,只是这种固定严苛的程序内容,能牢笼志士,让这些聪明人把精力用在钻研章句上,不会想着做某些异想天开的事”“也就是说读书人都白首穷经,伏案钻研八股了,国家就安定了?”孟晚过了遍脑子,给翻译了下。“自来没有草寇造反成功的”即便领头人没有读书,他身边一定少不了谋士,且后期有机会,这个领头人一定也会学。孟晚有些唏嘘得认同,然后想到已经投入进科举的诸多童生,秀才,举人,甚至是那些连童生都不是的学子,叹口气道:“要更改为更实用的考试内容怕是不容易。”“时间还有很多,至少殿试的题目娘娘可以自己考虑,之后慢慢放出风声即可,娘娘之前拿出来的新教材也可以慢慢辐射开来了”陆浦泽想到那些仿佛自成体系的书籍,咽下到嘴的疑问。孟晚仿佛没看到对方语气的停顿,自然而然的回道:“嗯,已经再加印了”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过了零点了qaq对了这个故事快完结了哦,国庆肯定完结了的。甜的这雨下了不多会儿便停了,两人绕着考场粗略走了一圈,见所有的考舍都完好,就打算离开这里。出了大门迎面就是长街,不过学舍位于长街尾,再往后便是郊区了。孟晚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外面。沿街的茶楼棋社内都聚集了不少身着长衫的学子,马车速度不快,她虽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却把那种少年人高谈阔论的姿态瞧清了。“娘娘要参与吗?每年这时候不少店家都有辩论会,赢的人会有彩头”陆浦泽顺着她的视线温声问。孟晚收回视线看他,有些好奇:“一般都是什么彩头?”“一壶酒,一张席面,或者笔墨纸砚这种”“只有这些吗?”孟晚自己也有不少店铺,但茶楼等供文人雅客消遣的很少,倒是没了解具体怎么搞活动。这种店铺新开的很难拉到客源,后面钱够用了之后她就没扩张了。且这种茶楼赚钱不多,主要是作为一个社交场地,收集信息的能力仅次于西街那边的红灯区,想到这里,孟晚又开始烦恼怎么把皮肉生意砍掉。陆浦泽看到对面车窗外缓缓映出将军府的院墙,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这些彩头井不是重点,能在众多学子中拔得头筹,被人赏识才是他们趋之若鹜的原因”他伸手从车壁的暗格里取了些小食,放在孟晚面前,他一举一动透着股风雅,让对面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笑道:“信不信我俩一踏进这茶楼,就能听到许多符合自己明面上喜好的观点?”“那咱们还是不去凑这热闹了,直接去酒楼吧,对了,听说那家新开的鸳鸯锅子不错”嗯,就是火锅,是女主开的,不知道味道正不正宗,她打算去尝尝鲜。“好,就去那家瞧瞧”陆浦泽余光看到对面窗子外已然换了风景,面带笑容地扬声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孟晚没察觉到不对,可有可无地捻了一块小酥放入口中,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刺激着味蕾,咬开后,里面还有一层甜甜的夹心,她享受地眯起眼,“喜欢吗?”“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说着她又捻了一块。陆浦泽闻言笑着道了一声好,没去拿碟子里剩下的,反而捉住她的手腕,低头凑近,神色自然地卷走她两指间的小食,认真点评:“很甜,很好吃”手指被舌尖有意无意地蹭过,两次,孟晚拇指与食指捻了捻,手上的神经末梢太多,一触而过的感知也很难忽略,她神色颇有种感慨的味道。是在下输了,她想,想当初这家伙可是一副十分克己守礼的样子,这会儿都能反过来撩她了。孟晚慢悠悠地用帕子擦擦指尖,然后把碟子往他那边推推,“好吃你就多吃点,都给你了”。“还是不了,马上到地方了”陆浦泽喝了口茶冲淡对他来说过于甜腻的味道,这点心本来就是按照她的口味准备的。孟晚笑着瞅着他没说话。据她观察,陆浦泽虽然之前和靳鸿祯一样饮食清淡,但他主要是因为身体不允许,等他病愈后,她才知道对方喜欢麻辣这种重口的,不太喜欢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