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哪里肯留下,但他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出口,络腮胡等人正牢牢地守在那里等待下一个上钩的,根本跑不掉。
而且他们扣下了他的光脑手环,完全没办法求助。
他攥紧手中的衣服,安慰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要能屈能伸,没准这里的消费真的很高,赶紧送完一单酒水就能走了。
他注意到另一个女性服务员也穿着类似的衣裳,现在正和一名客人聊得开心。
姜浅觉得布料实在太少了,便直接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然后到前台询问自己的工作,那人逼着他戴上有配套兔耳朵的头箍,说这样小费会更高。
【感觉我老婆突然被拐卖了,气死我了!】
【虽然但是,老婆穿这身好好看……】
【这里治安一直不行,巡警不会管这些。最好尽快出点什么事故,让老婆趁乱逃走。】
送酒水其实很简单,但姜浅看着那远远不够的小费,觉得自己脱身无望了。
正当他思考对策时,门口的慌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名戴着白帽,衣服破烂的男子正试图进入酒吧,被络腮胡拦下来。
“我们这里是高档场所,回你的破桥洞吧!”
男子不同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要往里面闯,络腮胡抓起旁边的一杯便宜酒水从他头上倒下,男子没有移动,任凭红色的液体沿着面颊流下。
对于这一羞辱性的举动他也没气恼,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星币,“我说了我有钱,为什么不能进?”
络腮胡没料到他说的是实话,犹豫了一下放他进去了。
男子恰好在姜浅负责的桌位坐下,姜浅看他狼狈的模样,为他拿了一沓纸巾。
那人眯着眼睛朝他笑了一下,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多谢,给我来一杯罗贡星特产红酒。”
姜浅很快为他端来,男子一饮而尽,随即问道:“你也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配进来?”
我还想出去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浅接过空杯,“你把这里烧成灰,我都没有意见。”
男子被他逗笑了,在他转身后说道:“对了,我叫白帽子!”
这是什么名字,顶多算个代称罢了,他想。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自称白帽子的人已经消失了,桌上摆着一只纸巾折成的小白兔。
虽然很精致,但没什么用,姜浅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
下一桌的客人似乎很有钱,点的都是昂贵的酒水,姜浅走上前时他还提出了一起吃蛋糕的提议。
姜浅本想拒绝,他现在听到蛋糕这两个字就心烦,但那人开口就是可以给他八千小费,他立马就动摇了。
好吧,吃点蛋糕就能走了,好像不算亏。
那人很是爽快,立马将小费单独打了过去,姜浅看着账户的余额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简单?
他从老板那里赎回了手环,感觉不可思议。
客人将一块樱桃小蛋糕推了过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姜浅本来不饿,但收了钱自然要办事,他拿起叉子尝了一口,甜而不腻,几乎入口即化。
他用舌尖舔掉嘴角的奶油,注意到客人一直盯着自己。
【我天宝宝快跑,这可不是普通的吃蛋糕呀!】
【这是约定俗成的代称,他想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