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再努力工作,也不应该吧。
盛承泽心里更疑惑了-
周秘书汇报完工作,终于有了盛承泽说话的机会。
看着沙发主位上清冷凌厉的男人,盛承泽把先前跟周秘书重复过无数次的那番话,又诚恳地复述一遍。
陆时祁不发一语,偌大的客厅里,盛承泽穿着羽绒服仍觉得凉飕飕的。
他再次表忠心:“陆总,我真没有要站队陆董的意思,当时陆董几次三番邀我吃饭,我是老好人当惯了,一时不懂得如何拒绝,想着盛情难却,这才不得已去了一趟。”
陆时祁手里捏着签字笔把玩,面上情绪莫测,倏而很随意地问了句,似在闲话家常:“饭局上都有谁?”
盛总监微怔,忙道:“董事会的两个董事,贲天磊和隆伟茂,还有……”
他想起什么,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陆总,饭局上有哪些人您不是都知道吗?”
陆时祁唇角不咸不淡地轻扯一下,看向盛承泽时眼神犀利,又透着入骨的凉意:“我若不知道,盛承泽今天可还会来?”
盛承泽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来,我当然会来。这些年陆氏集团一直在您手上,发展的又这样好,集团大部分人都是支持您的,陆董拉拢的那些都是老古板,听陆董抹两滴眼泪诉诉苦,便一个个口诛笔伐指责您不孝,想做正义之师,其实根本不堪一击。”“盛总监既然去了饭局,就没有和那群人一起骂我几句?”
“没有,我绝对没有!”盛承泽心更慌了,“陆总,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调查,我真没有骂您。”
陆时祁看向周秘书:“是吗?”
周秘书假装没看到盛承泽求救的信号,对陆时祁道:“盛总监是没骂,就是在别人骂您的时候,笑着附和了两句好。”
盛承泽这下真的要哭了:“陆总,当时那种情况您根本不知道,我要是不附和,我怕我根本走不出那间包厢啊!”
“行了。”陆时祁蹙眉打断他,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他向后倚着沙发指腹揉按太阳穴。
周秘书望过去,见老板面色隐忍着,看起来很痛苦,明显是头疾犯了。
他脸色骤变,瞪向盛承泽示意他闭嘴,又急忙起身去给陆总倒水。
不知道陆总把止疼药放哪了,好在周秘书随身带的行李箱里就有,他拿出一粒连水递过去。
盛承泽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僵住,不明所以地站在那-
和周秘书从陆总的住处出来的时候,盛承泽想到刚才的场景,满腹疑问:“陆总刚才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没病吗?”
周秘书没接话。
路过隔壁时,他犹豫了一下,按响隔壁的门铃。
妥妥精神不好,姜凝这会儿刚把他哄睡,听到动静出来开门。
看到周秘书和盛总监,她问:“你们是要走了?”
“是的,姜小姐。”周秘书应着,又恭敬道,“姜小姐,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是关于陆总的。”
姜凝有些狐疑:“什么话?”
周秘书说:“陆总恐怕不会主动让您发现,他有头痛病。您应该也听说了,陆总这四年来工作很忙,他大脑超负荷运转,夜里又经常失眠,机器都未必受得了,更何况血肉之躯。”
姜凝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仔细回想,她从未觉得陆时祁有什么异样。
只偶尔她看书的时候,他在一旁工作,会忽然揉两下太阳穴,她以为他只是有点累,没有问过他。
“严重吗?”姜凝的心揪了一下。
“要命倒是不会,就是疼得厉害时要吃止疼药,医生说这个没办法,只能多休息。”周秘书迟疑片刻,又说,“其实陆总能趁这个机会休养一段时间挺好的,只是他忙碌惯了,恐怕也不会完全休息,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下,希望您能叮嘱他,少些操劳。”
他侧目看一眼旁边的盛承泽,继续说,“刚才许是因为盛总监的话有些动怒,陆总又头疼了。”
姜凝的眼神朝盛承泽望过来,看似没什么情绪,又像带着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