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放下手中的事亲自前去后,才发现原是陷阱。
雪昧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少女,那是他放出的消息,而他怀疑人在苗疆亲自前来,就落在了雪昧的手中。
此时苗疆正处在内乱之中,原是无暇顾及其他,但雪昧废了一只眼,正愁无报仇机会,活捉陆朝央借此机会向大周陛下修文书。
为要回陆朝央,节度使奉送不少珍宝交换,雪昧才勉强松口放人。
而被送回来的陆朝央,几乎半条命都没有了。
被送回了王府,躺在榻上不能动弹。
这几日的央王府内,无数太医整日来回跑动。
信鸽飞进竹林,降落在笼子之中。
季则尘取下绑在它腿上的信封,敛下长睫,安静地看着上面的字。
赤貂温顺地蹲在他的身边,仰着头,对信鸽露出垂涎三尺。
“没有死啊。”季则尘遗憾地卷起信封。
他以为陆朝央会死在苗疆,毕竟现在苗疆王最是见不得大周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回来了。
命真大。
他轻叹,弯腰抱起赤貂,转身往里面行去。
屋内的少女还在酣睡,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睡痕,有些苍白的无辜。
他将赤貂放在地上。
轻巧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她。
唐袅衣揉着迷惘的眸,看着他下意识唤道:“时奴。”
季则尘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手指拂过她的眉眼,“怎么醒了,是我进来吵到你了吗?”
唐袅衣摇摇头,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用力抱住他的腰,闭眼继续睡。
原来还没有清醒。
季则尘等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半晌没有等到,抬起她的脸才发现还在睡。
他失笑,心中却很满足。
喜欢她无意识的亲昵,像是她心与意识都在他的身上,但最近她好像很嗜睡,整天都睡不醒一样。
季则尘动作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让她睡得舒服些,然后再想最近为何时常梦见,她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
她很孤独。
那些梦就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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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生过,每一次醒来,他都会有难以言喻的不安和难过。
季则尘想了很久。
或许从很久之前,不是今生,从前世开始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袅娘,你会爱我的对吗?”
一枕黑甜的少女没有回答他的话,面容白净地躺在他的腿上,安静得像是漂亮的小玉观音。
季则尘虔诚地俯身膜拜他的神佛。
“我会永远爱你的…永远。”。
自从来了这里,因为里面没有日月轮转,分不清外面究竟是处在什么时辰,唐袅衣时常能睡很久。
她睁开眼以为季则尘就躺在身边,当伸手去摸时却是空的。
以为他已经走了,她揉着酸涩的眼,茫然的从榻上坐起来。
刚才在梦中,她一直听见奇怪的啜泣声。
她循着细哽声转头,入目便是正背对着她,跪坐在角落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