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惊慌地想要解释,楼梯上林嘉月虚弱的声音就响起:“星寒哥,不是阿姨的错,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热茶,担心放凉了你不喜欢,才让阿姨直接将茶壶拿出来的。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傅星寒到底只能作罢,让保姆继续留了下来。
白子瑜背着医药箱过来,傅星寒带他进了林嘉月的卧室,让他给林嘉月仔细检查了一番。
林嘉月身上倒是没有烫伤,那杯茶已经放凉了,白子瑜检查后说没有问题。
傅星寒这才松了口气,陪白子瑜下楼时,看到沈言卧室的门紧闭着。
他想着白子瑜反正也过来了,就也让他顺道给沈言看一眼。
可门敲了半天,沈言就是不开门,里面反而传来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傅星寒面色冷了下去,感觉自己简直多此一举,像她那种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他就让白子瑜直接走了,在楼下陪林嘉月吃了晚饭,再去书房处理了近两个小时的文件,出来时,沈言的房门还是反锁着。
他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就算是他拿开水泼了她,但也是她伤害嘉月在先,何况他也叫了白子瑜给她看,是她自己不开门。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沉着脸不耐烦地敲门:“沈言,最后一遍,开门。”
卧室里,沈言蜷缩着坐在角落里的地毯上,惊恐地看向房门,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断。
她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身上被烫伤的剧痛还很清晰,她咬牙忍耐着,脑子里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可她清楚傅星寒总是会要进来的,她必须逼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无法想象,如果睡着了,会不会再有一壶开水从她头顶淋下来。
门外敲门声停止,随即是傅星寒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你最好给我开门,要是这门是我踹开的,你清楚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克制不住地低声哭出声来,瑟缩着退到了落地窗帘后面,自欺欺人般死死抓住了眼前的窗帘,幻想着自己藏在这里,他就找不到了。
门“砰”地一声响,沈言身体狠狠颤了一下,就听到傅星寒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
她喉间发出恐惧的喘息声,攥紧窗帘的手拼命打颤。
傅星寒逼近过来,“唰”一下将她眼前的窗帘拉开来,伸手将她拽起来丢到了床上。
他无视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直接将打开了照片的手机甩到了她身上。
“沈言,你本事果然大得很啊!”
照片上,江愉辰陪沈言坐在抢救室外面,手放在了沈言的手臂上。
而沈言眼睛发红,在傅星寒看来,就是在装楚楚可怜。
他说着就抬手解脖子上的领带:“普通的医患关系,都能这么亲昵地牵手了?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会直接就给你弟弟存十万的医药费?
沈言,看来我该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人,是谁的妻子!”
沈言面色惨白地想起身,傅星寒完全不顾她肩膀上的伤,俯身下来压住了她的肩膀,满脸满眼都是鄙夷。
“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这么欲拒还迎勾引上别的男人的吧?”
卧室外面,林嘉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异样的喘息声,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正阳,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个胎儿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