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见他一句接着一句,想来是释然了那些小物件的事,于是忍着笑意故意逗他一句,&ldo;你亲我一下,许就不疼了。&rdo;
林昭用那泛着红的眼盯了他一会儿,冷漠开口,&ldo;那你疼着吧!&rdo;
虽是这般说着,但却还是走了过去。
只是到底没好意思亲下去,只将水端给他喝下,而后坐在床榻边缘,望着那后背的伤忍不住湿了眼眶。
水溶半晌不见他吭声,便要回头去看,但伤在后背,行动委实不便,于是喟叹一声,&ldo;乖,靠过来点儿,让我看着你。&rdo;
林昭胡乱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微微往前挪了挪,然后问道:&ldo;是绯何做了什麽才导致皇帝疑心了你是不是?&rdo;
实则,倒是也不用他做什麽,皇帝疑心本来就重,这些年他尽量收敛锋芒,就是怕得皇帝忌惮。
可边境大捷还朝,以往种种便再没意义。
皇帝不过是借机敲打,而恰好绯何给了他这个敲打自己的机会。
&ldo;是因为我对吗?&rdo;林昭很是自责。
&ldo;怎麽什麽都能扯到自己身上?&rdo;水溶捏了捏他的指腹,&ldo;不过我已经自请革职,不再涉足朝堂事,如此,他疑心可消,我也能落得个无官一身轻了!&rdo;他微微偏头唤了林昭的名字,&ldo;日后我没了官职,也没了俸禄,天长地久怕是要坐吃山空了,届时,你会不会嫌弃我?&rdo;
本是句玩笑,却不想身侧的人却忽而握住了他的手,并十分郑重且认真的说道:&ldo;不会,我有石头铺子,我养你……&rdo;
水溶自请卸职后难得清閑,整日窝在家中无所事事。
后背的伤看着重,却不过是些皮外伤,将养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执刑者虽是宫内侍卫,却也是曾跟着他征战沙场的人,下手最知轻重。
本已经无碍,但他却依旧摆出一副伤重未愈的样子,每日要做的就是逗逗鸟喂喂鱼,顺道等林昭来看自己。
这日他鱼都喂了两轮却依旧没等来要等的人,不由得坐在亭子里的长廊上生闷气。
&ldo;本王饿了。&rdo;水溶气哄哄的说。
应临多明白一个人,心想这哪里是饿了,分明是见不到小林少爷发了脾气。
&ldo;属下这便去寻小少爷过来,昨日小少爷还说要亲自煲汤给王爷补身子的,许是那汤费时费力。&rdo;
水溶听闻,面上阴霾褪去少许,眉眼也自柔和了几分,&ldo;叫他不必这般劳心劳力,不过小伤而已。&rdo;
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愉悦,应临顺着话茬继续,&ldo;小少爷说主子的伤不能含糊,须好好养着。&rdo;说完拜礼要走。
&ldo;别去催他,估计是有事耽搁了,别让他急。&rdo;讲完又蹙蹙眉,继续吩咐,&ldo;你只需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很忙,顺道帮帮忙,去吧!&rdo;
应临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着还真是纠结。
他让人在此好生守着王爷,打算亲自出门去寻林昭,结果还没等擡步,便见林昭拎着食盒匆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