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一换,他的行为确实好恐怖啊……
但他知道你的秘密,虽然语言不通就是了。他这麽跟着应该是想帮你的吧,毕竟他知道你的秘密……对,他这些举动就是想帮你!
所有的行为有了解释,他心情愉悦起来。
角名伸出手,“我会帮你的,跟我走吗?”
你警惕又疑惑的避开视线,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但你用侧过头不说话的方式表达拒绝‘离我远点’。
角名很苦恼,语言不通真是糟糕,表达善意都表达不出去。
沉默散开,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强硬的一点放下的想法都没有,似乎就等你把手放上来,然后,你没有把手放上来,但你在他面前倒下了。
你的身体很热,你发烧了。
警察局或者医院……似乎都不行,你是黑户吧,只有他看到刚才那一幕,只有他知道你的秘密,只有他……他抱起你:带回家好了。
角名深吸一口气,心跳变得愈发猛烈。
叫名字
怀里的人轻轻软软,你泛红的脸颊靠在角名胸口,发烧的缘故你的呼吸也带着热气,断断续续的呼气从衬衣扣子与扣子间的缝隙中穿过,落在里面的肌肤上,角名的呼吸也跟着热了几分。
幸好是晚上,回家的路上几乎没有碰到多少人。紧张乱想了一路,直到真正回到家关好门,角名怕被人发现的罪恶感才消失。
他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因为动作的关系,你原本长度到大腿中间的裙摆向上蹿了几分,露出黑色安全裤的花边,与白皙肤色形成的强烈反差感,使角名鼻头沁出一些薄汗。
角名恍惚:真的带回家了啊……
他不自在的将目光从黑色的边角处移开,又控制不住的看过去,脑袋里突然回忆起刚才抱你时手掌上留下的灼热的柔软触感。
……
角名扶额:不对他在瞎想什麽!这个时候应该先喂她吃药降温才对!
独居男性的家里可以说麻雀虽小五髒俱全,东西该有的都有。他将凉毛巾放在你的额头,蹲在床边踌躇半天,最后伸出手指推了推你,靠近耳边把声音放的很轻,“你还可以起来吗……你生病了需要先吃药,可以吃完再睡吗。”
完了,你听不懂,也醒不来。
角名拿着胶囊和水杯局促不安的站在床边看你,做出决定后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慢慢的坐在床边,用手比划了比划,一条手臂从背后捏住你的后颈,另一条手臂按压住你的前腹,将你轻轻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有一滴顺着耳鬓流下来消失在下颌。他屏住呼吸,骨节修长的手指拿着胶囊贴近你的唇瓣,轻轻一推,含进去了……指尖和胶囊……
啊……他可是第一次和异性这麽近接触,所以脸上涌起不自然的热度是正常反应吧!
你脑袋又沉又晕,身体下意识顺着身边人的动作作出反应,张开嘴巴,胶囊跟着温水流进入身体。
唇瓣被湿润柔软的东西摩擦,背后靠着硬硬的火热的躯体,你不自觉调整到舒服的位置小声咛喃,“妈妈……”
角名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但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他正被你依赖着’,这让他産生和‘完美拦截对手扣球’一样的舒畅感。
他趴在床头照顾了你一晚上。断断续续的睡眠和不舒服的姿势让他漂亮的错过了晨练。好在你的体温恢複正常。角名打着哈欠,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帮你準备好退烧胶囊和保温杯,将昨天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放在餐桌上,想了想又把微波炉拿到三明治旁边,并且在便签纸上画了简笔画:三明治微波炉20s。
语言不通真的好麻烦。
角名收拾好东西,嘴里叼起饭团,关上家门準备出发去学校。刚走出几步远又返回来。他在门口苦思冥想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钥匙插进去,嘎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这样你就出不来了。他好坏啊……不对,一定是因为他想帮你的原因,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只有这样你才是安全的。对,就是这样。
你湿漉漉的从陌生的房间醒来,身上盖着薄薄的凉被,额头上搭着降温用的凉毛巾,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粒胶囊和保温杯。
你努力回忆,随着记忆的不断加深,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你坐起来第一时间检查身体的安全,没有问题。随后你转向桌子,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动桌子上的胶囊和水杯,即使你口很渴。
你来自种花家。昨天上小提琴课的时候,你突然发烧了。老师给你妈妈打了电话,虽然你的妈妈想去接你,但她马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你们家只有你和妈妈两口人,你知道她的辛苦与为难,于是向她表达了你可以自己回家。刚出校门,你的脑袋狠狠的晕了一下,等回过神周围已经变了。
后来……语言不通、地理位置不明、奇怪的男生……你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相信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
你的烧退了不少,状态比昨天好很多,你猜测是昨天晚上的男生帮助了你,但他还是很可怕。
你小心翼翼的起身,推开门是一个客厅,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户型。桌上的方形计时器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
你看着周围的一切很茫然,还是不能相信这两天发生的事。
你想出去看看,但又害怕外面是你不熟悉的样子。
犹豫不决的你选择来到阳台,这似乎是个六层楼的公寓,你在第三层。下面有便利店和车站,只是上面的文字是你看不懂的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