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只是我住在这附近。”
“啊?哦。”雒挽安吸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怎麽聊下去。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淩晨两点。
想起了刚刚那群人磕的嗨了的样子,她忽然不敢回去了。
体力的差距让她不想犯险,“那个……你住在哪啊?”
“擡头。”
雒挽安擡头,马路对面有栋红棕色砖瓦的老旧房子。
奥斯曼建筑风格,里面隐约几户亮起糖豆似的黄光。
“顶楼。”
男生指了指顶层的拱形窗户。
“我能,去你家借宿……”
雒挽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男生推着自行车自顾自往前走,“快点跟上,走丢了我不负责。”
她赶忙跟在她后面,随着他进了门洞。
这个建筑大概有一百年的历史,里面看起来不如外面优雅。
“谢谢你啊,我会给你报酬的。”
“安静。”男生在楼道轻咳了两声。
灯光亮起,房间不大,里面狭窄的客厅和一个小卧室,但更占空间的是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画,一叠一叠摞在一起,餐桌上放了一束显眼的玫瑰。
“你睡沙发。”男生说道。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雒挽安有些局促站在客厅。
“白墨念。”
“我叫雒挽安。”
卧室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透过卧室门传来的微弱喘|息声。
声音很大,夹杂着极大的痛苦。
雒挽安站起来,靠近门,听到里面在喊水。
她没多做思考,推门进去,却看到了难以忘记的一幕。
男生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药片和止咳糖浆,他捂住胸口,之后吐了一口血。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显得他更加的妖冶苍白。
雒挽安被这个场面惊住,有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她慌张跑过去,给他递了水瓶,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那鲜血是撕碎的花瓣,揉碎了他的肉||体。
“你怎麽了?我要不要叫救护车啊?”雒挽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
“不用,陪我呆会。”男生眼中溢满生理性泪水,偏头看向她,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微微喘着气,艰难说道:“就一会。”
雒挽安鼻息间是皂角味和血腥味,这样一个堪称陌生的人,按理说她应该避开,可她让他靠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