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关于陆随的任何事情,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攫取修慕的注意力。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修慕言简意赅的挂断了电话,然后一闭眼睛,纵身跳进了那个小水坑。
等到修慕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红衣女郎的洞府里。
“发生什么事了小老弟,你怎么看上去一副愁苦的面容。”红衣女郎看着修慕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他道。
“别问,问就是我从臭水沟里过来的。”修慕叹了口气道,觉得自己脏了。
红衣女郎:“……”
“倒也不必如此。”红衣女郎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你是被水的精魂传送过来的,跟水的本体关系不大。”
红衣女郎颇为界面友好的给自己的小老弟解释了一下其中的运作原理,当然了,以修慕的那种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惯性思维,一时半刻,可能还理解不了其中的奥妙。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所以修慕也就没有纠结在其中。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修慕果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表示自己并不关心臭水沟的事情。
“红姐,你刚刚说关于我的红线有什么变化,要给我科普什么事情吗?”修慕在解决完了臭水沟的问题之后,马上就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上来,这样问红衣女郎道。
红衣女郎:“……”
红衣女郎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小老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以前虽然身上也带着一些当代大学生惯有的清澈的愚蠢,然而在那些清澈的愚蠢之间,还隐隐的掺杂着一些少年名士的做派。
就是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潇洒淡然的态度。
红衣女郎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这位小老弟在襁褓之中,就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缘故,所以对于万事万物,都看得很开。
她觉得对方这样的性格,倒是很容易成为一位神明少年的,然而现在,事情正在起着微妙的变化。
在说起关于那位在他的口中,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首富陆先生的时候,修慕看上去总是打了鸡血一般,跟他平日里的人设,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红衣女郎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爱情吗?红衣女郎心想。
我也想拥有甜甜的爱情,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红衣女郎在心里无限幽怨的这么琢磨了起来,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这口气,叹得嗡声嗡气的。
红衣女郎:“……”
感觉这辈子也跟甜甜的爱情无缘了,红衣女郎不由得在心里一声叹息。
“哦,我只负责通知你,这件事情本身不归我管,还是让红鸾星君来给你科普吧。”红衣女郎在心里再一次给自己的甜甜的爱情的梦想判了个死刑,一面向修慕介绍道。
仿佛击鼓传花一般,红鸾星君立刻闪亮登场,把红衣女郎扒拉到了,一边表示自己才是这个问题的主场。
红衣女郎:“……”
他扒拉我,红衣女郎心想,一面却还是顺其自然的被扒拉到了一边,毕竟她可不想掺和进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工作里。
“我们现在要开会了,各位无关人员可以回避了,来人,给我们上两杯卡布奇诺。”红鸾星君装腔作势的打着官腔道。
红衣女郎:“……”
妇人启门:“……”
核桃妹妹:“……”
这个人惯会zhuangbility的,洞府里的几个同事们纷纷在心里吐槽儿了起来。
不过看在他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过来开会的份儿上,红衣女郎还是决定给自己的这个牌友一点面子,于是一挥手,洞府里就凭空多了一张办公桌,上面还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红总儿,用不用再给你摆一个白板?”红衣女郎阴阳怪气儿的问道。
“这个可以有,顺便再来个办公室吧。”没想到红鸾星君可能是没听懂对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儿,反而就坡儿下驴的点了点头道。
红衣女郎当上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不过看在多年牌友的份儿上,还是暗气暗憋的忍了,当真一挥手,把红鸾星君和修慕两个人的身形外面,罩上了一层会议室风格的隔板,里面还多了一张白板,甚至白板上已经准备好了板擦。
“红姐,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吗?”修慕有些不明就里地问红衣女郎道。
“唉,红鸾星君也不容易,就顺着他说吧,就当哄一哄牌友高兴罢了。”红衣女郎摊了摊手道。
“你不知道,这年头年轻人都不爱搞对象了,他都要穷疯了,也就能在自己的牌友这里找到一点儿面子。”红衣女郎说出了残酷的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