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昨晚,他发现迟弥雪也不是金刚不坏,身体对某元素过敏,如此一来,拿捏她还不是轻轻松松。
想到昨晚,贺承流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耳朵爬上异样的红晕。
闫礼明安静了。
不仅他,周围格斗声都没了,讨论声更是戛然而止。
“少爷。”
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冰棱碎裂的声响。
贺承流心脏猛地一跳,有种做贼心虚的惊吓感。随即又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抠了个问号,跳什么跳?怕什么?
他压缓心跳,喝水,而后淡淡然然看向她,“嗯,怎么才来?”
闫礼明看见迟弥雪,先是被她湛蓝的眼眸吸引,分了分神,随即帮忙圆场道,“迟同学……迟同学是吧?可能是给你准备见面礼去了。”
他不动声色碰了碰贺承流的背。
贺承流挑挑眉,手里握着水瓶,站起身,“那么迟同学,给我的见面礼呢?”
迟弥雪闻言,指示性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肘部淤青,意味深长地勾唇,“少爷在期待我的见面礼吗?”
贺承流看见那块淤青,突然感觉不妙。
下一刻,胸前一道猛力袭来,后背狠狠撞到墙上,还没等他喘匀气息,一股清冽甘醇的信息素味道就在鼻尖晕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下,把原本红透的耳垂蒸得更加滚烫。
她的话音不疾不徐,使人心颤,“这就是我的见面礼,少爷,满意吗?”
贺承流呼吸不过来。
也许是信息素加成,她的嗓音听在耳里,竟然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她慢条斯理地问,“现在,少爷要开始学狗叫了吗?”
“……”贺承流笼在她的身影下,闻言才回味过来,迟弥雪是在嘲笑他那句“治得了就学狗叫”。
一时之间气得咬牙切齿,抬手搡她,“刚才没准备好,有种再来!”
贺承流扔了手里的水瓶,挣脱她的束缚。
——啪地又被摁墙上了。
迟弥雪抵在他背后,将他的双手反剪。
与她身上蒸腾的热意不同,她的语调像蒙了一层雾凇,“还没多谢少爷昨晚的照顾。不过——”
她探过脸来,嫣红在他眼角留驻,“你这嘴唇怎么有点肿?昨晚,是流血了吗?”
贺承流连脖子遽然粉了一片,昨晚的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迟弥雪劲瘦,看着匀称,扛起来却费劲。他拦腰将人扛在肩上,好容易到了床边,原本她随着惯性就要摔在被子里。他突然想起她后背的伤,下意识伸手去捞,这一捞,迟弥雪倒是不打紧,他整个人摔在迟弥雪身上,牙齿嗑到她腿上,差一点点就嗑到了……
反正是嗑破嘴唇,出血了。
当时他疼得嘶嘶吸凉气,扶着她站起身。
站直身体了才忽然觉得手心里残留着又软又硬的触感……他猛然反应过来,刚刚扶的位置是……
后来还帮她换了裤子……
这么一想,他手掌最中心的位置又浮起那种感觉,又痒又上瘾。
她现在抵在身后……
贺承流手不自觉动了动。
他生生忍住,捏紧拳头,用指尖掐住手心,试图缓解那种奇怪的痒意。
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琥珀色眼眸水润,眼尾一片绯红。
迟弥雪勾唇,笑得像狐狸,“少爷,你怎么流鼻血了?”
贺承流:??
迟弥雪!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