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刚刚才分析过,她不行。
怎么就忘了呢!
啊啊啊!
贺承流抓乱一头金发,不敢置信。刚刚实践得有多用心,现在就有多烦!
胸膛上传来“沉睡的重量”。
他后槽牙一磨,抬手一搡,把人掀到沙发上,自己起身。
腿都麻了。
他蹦了两下,堪堪稳住。
又一记愤恨的目光射向始作俑者。
然而始作俑者侧倒在沙发上,“海棠春睡”,人事不省。
他看了半晌,看她银发垂落,刚刚在他唇畔上停留过的发丝,现在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他借着发丝的东风,轻轻吻了吻她的脸。
什么鬼!
贺承流猛吓一跳,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可能想吻她?
迟弥雪!!!
他咬牙切齿。
猛踢一脚酒瓶,转身就要往外走。
没走两步,忽然又想起胸前的T恤都湿了,瞥见胸前两点“血滴”的刹那,他真的有想杀了迟弥雪的心!
通讯发出微光。
是黎弃的留言。
他贴心地把换洗衣物放到了酒舱的传输格子里。附言:第一次不要太久。
贺承流眼皮猛跳了两下。如果眼神能幻化成射线使宇宙爆炸,那现在的克怀恩星际都会成为星际废墟。
传输格子“咔哒”一声,传输到位,中断他“宇宙爆炸级”的射线。
他利落走到格子边,拿出干净衣裳换上。
衣服是普通的T恤,还蛮宽松。材质不太好,有点硬,但总算不会湿答答的。
他抽了两张擦手纸,从衣襟下勾回来,把湿|漉|漉的地方擦干。
回头一看,迟弥雪还歪在沙发上,腿在地上,上本身在沙发里,整个人扭成麻花。
贺承流咬牙切齿。
如果真有因果报应一说,他上辈子应该是个杀猪狂魔,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一个陪读。
他走到沙发边上,俯身将她两条腿捞起来,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把她的姿势摆得好。
迟弥雪一无所知,“嗯”了一声,把四肢挪腾到最舒服的位置,唯有眉头微微蹙着,其他身体部位倒是睡得十分安详。
贺承流忍下骑在她脸上狂揍的冲动,在空气中混乱出拳,一顿暴揍后,转身出舱。
尤清迈和黎弃还在吧台上,见他出来,两个人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尤清迈发出疑问,“这么快?”
看不出来老大平时那样,这事儿上居然这样?
还是没干?
贺承流走出来,一把坐到吧台前的高椅上,脸色不太好看。
尤清迈看他脸上还残留着异样余韵,心里想:应该是干了,就是太快了,所以贺少爷才这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