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衣服上的“奶渍”倒是干了。
带着湿意的手蹭过去,没擦干净,反倒又蹭了一手。
贺承流脸都气红了。
脾气没地方发,他狠狠踢了下车厢。
迟弥雪已经转回身去继续鼓捣,听见声音,头也不回地说,“不想下床的话,我也可以让你下不了床。”
“这是床吗?!”贺承流没好气地质问,丝毫没发现这句话最微妙的地方。
他站起身来,对着玻璃,试图寻找元素囊的位置,结果打脸一照,从耳垂往下,全是吻。痕。
……“迟弥雪,你属狗的吗?”
迟弥雪不在意地“嗯”了声,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个迷你晶屏,手指飞快地输入代码,“谁是狗,你下次会知道的。”
声线没什么起伏,说不上冷淡,倒像是在陈述什么既定事实。
贺承流心里猛地一跳,别回脑袋,对着反光玻璃,仔细寻找元素囊的位置。
他心里有点起伏,借着反光的玻璃瞄了迟弥雪一眼。
她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
贺承流搜刮着为数不多的ABO生理知识,从犄角旮旯抠出一点印象——
不是说Alpha和Omega那啥之后,都会下意识对Omega产生保护欲吗?
虽然他不需要迟弥雪保护,但她这反应也太不对了吧?没有保护欲就算了,甚至还有点不亲近?
不是,我想她亲近干什么?
贺承流一拧眉,抿起嘴角又看她一眼。
不小心瞥见她系着真丝衬衣的后腰,他赶紧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
看着还挺窄的腰,那么有力吗?
他想起刚刚那场意识模糊的战斗,底下酥麻的感觉又出现了。
站着的笔直双腿下意识绷紧,除却肌肉酸痛的感觉,竟然还有股凉意贴在皮肤上。
不是吧——
只是想想,反应就大成这样?
贺承流作为“贼”,心更虚了,时不时瞟向迟弥雪那边,试图不让她发现异样。
迟弥雪埋头做着手头的东西,余光瞥见他两腿并立,戳在那儿跟个木头一样,想起把贺承流放回座椅上时的那片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扬扬眉,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点动了下,果然见轨道车缓缓往前滑了出去。
惯性让贺承流晃了下,没站稳。见迟弥雪往这边回看过来,他猛一激灵,又并起双腿。
迟弥雪从中控台的反光镜里看见他的反应,淡淡说:“白色裤子看不出水痕。”
哦。
贺承流低头一看。
自己穿的是白色裤子。
探头看洇·湿的地方——
明明看得出!!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迟弥雪说,“水太多除外。”
贺承流怒从心起,“那你说个什么劲儿!”
迟弥雪云淡风轻,隐隐带着一丝愉悦:“我说你了吗?”
“你……”贺承流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可她说得没错。
她也没说“贺承流你穿了白色裤子”,也没说“贺承流水太多但是白色裤子看不出来没事”,更没说“贺承流水多到连白色西装裤都能看出水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