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就说:“月禾虽为凡人却生有灵根,原本可以踏上仙途,但被抽了灵根给你,她从未有过怨言,只说能救人她就很开心。”
“我们当初因为你濒死,个个自责到差点走火入魔,是月禾的陪伴才让我们稳住的道心。”
他说的认真,沈心溪没打断,心却一点点冷下来。
乌冥不曾察觉,越说越心疼:“而且,就算月禾被逼打扮成你的模样,学习你说话,学习你的习惯,她也没有怨言……”
“乌冥!”
沈心溪再听不下去,忍着堪堪问:“所以你到我这儿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替代了我十年的林月禾有多不容易?”
乌冥沉默了一瞬,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
“师姐,月禾喜欢玄朗,她为你差点没了命,你能不能把玄朗让给她做夫君,反正她活不了多久,等——”
“够了!”
“师姐,算我求你了……”
“滚!我不想见到你!”
心头痛意蔓延,充斥五脏六腑,沈心溪紧紧攥拳,眼眶通红。
这是她曾经无数次舍命护着的小师弟啊……
这番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乌冥黑脸离开。
沈心溪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本能去找玄朗。
可走到玄朗的房门口,刚要推门,却从门缝中见到——
林月禾哭着贴着玄朗的胸膛:“我知道你喜欢心溪仙子,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要我的灵根,我给了,你要我做替身,我一做就是十年……”
“为了你,我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难道……这些就没有换来你对我的半点爱意吗?
沈心溪僵住,她秉着呼吸,透过门缝死死盯着那个曾说此生只爱她一个的男人。
却听他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