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这三年里建的?
沈心溪粗略看了那祠一眼,才想进去,身后忽然有人叫住她:“道友留步,前头不能靠近。”
那人声色匆忙,小跑上前,看到她腰间的客牌怔愣一瞬,又后退一步朝着沈心溪作了个揖,耐着性子重复。
“抱歉,前头不能去。”
沈心溪眸子轻动,转手环胸淡淡困惑:“为何不能?我又不进去,从这儿过也不能?”
那弟子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友有所不知,这祠名为心溪祠,乃是我们玄朗师兄为我们蓬莱岛三年前逝世的大师姐专门建造。”
“当时师兄就三令五申,绝对不许任何人靠近,您要想过身,劳烦您绕个路。”
“心溪祠?”
沈心溪嗤笑,笑得眉眼都带上了不屑的讥讽。
这是做什么?故作深情还是迟来的深情?
在他们眼里,她哪里比得过林月禾重要?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还特意为她建祠,多劳师动众啊。
这怕不是怕落人口舌,专程做给活人看的?
那弟子没看到沈心溪眼底的嘲讽正想为她带路,不巧身后有人叫。
无奈,他只得歉意的朝沈心溪笑笑:“前头也没什么好看的,再往后就是一处断崖,您不妨去别处瞧瞧。”
沈心溪没应,看着那弟子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她嘴角讥讽更大。
既是给她建的祠,哪有她进不得的理?
甩袖走到门口,抬头看着那牌匾上‘心溪祠’三个字,沈心溪只觉恶寒丛生。
她倒是不知道,玄朗也有这般虚伪的时候,可她偏是不想如他的意。
欺她负她,这男人还有什么脸面拿她来做戏!
沈心溪沉着脸喉间怒火腾升,正要运气将‘心溪’二字销毁,耳边青丝却被一阵劲风吹动。
运气的手腕跟着被人抓住,随即一道凌厉的男声兜头落下:“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