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脑子悬着这几个大字,眼睁睁看着沈心溪坐在那飞鸟上渐行渐远。
不多时,他的身子便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噗——”
剧烈的撞击疼的他吐出一大口血来,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他静静躺在地上,忍着疼缓缓抬手挪到心口。
这里,好像裂开了无数条缝……
不然,怎么会那么痛。
他的阿溪不爱他了,她说,她要和他死生不复相见……
……
从蓬莱离开后,沈心溪凝视着脚下的山峰,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不过他们都飞出蓬莱好远了也不见有人追上来,想来也不会有危险了。
裴寂站在她身后给她肩上搭了一块披风。
系绳子的间隙,他并不大敢看她的脸,只是低着头闷声闷语:“没人追上来,应该是被蓬莱人拦住了。”
那些人里不乏有高手,都是为了仙果而来,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果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抢走。
沈心溪抿着唇,没绿舟接话。
她眼底的寒意层层覆盖,指尖都是凉的。
裴寂握剑的手紧了紧,嗓子有些发哑:“那距离掉下去,以他的实力,他不会死的……”
“他当然不会死。”
抛开他自身的本事,蓬莱也不会让他死。
沈心溪不傻,她知道裴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手拍在裴寂手背上,她眼底神色更冷了:“我不是在担心他,他死与不死都和我没了关系,我只是觉得恶心。”
玄朗的触碰、他的声音甚至他的一个眼神,她都恶心!
当年,她有多喜欢他,而今,这些恶心就有多浓。
凉薄之人,她再不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