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年叁十这一天,霍亦远带着宋柔回老宅子过年,谢衡带着袁嘉律在门口与他们碰在了一起,两个怀了孕要当妈妈的人,讨论的话题自然多了。
还未进门便挽着手,抛弃两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门。
徒留霍亦远和谢衡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地笑了出来。
今年老宅较往年热闹了不少,打麻将也是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
两个男人陪着霍老爷子和霍啸,四个人凑一起,打得热火朝天。
两个女人被霍老太太和霍琴鸢拉着关心了一番。
自从剩下她一个人之后,袁嘉律就很少过过这么热闹的新年,不免有些感触,待到吃饭,谢衡刚从牌桌抽出身,见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他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亲,“不高兴?”
袁嘉律摇了摇头,揽着他的腰,“我很开心。”
谢衡没问其他,指腹滑过她的眼角,“饿了吗?下去吃饭吧。”
吃过饭,又到了每年一成不变的项目,看春晚,等着跨年的钟声敲响,显然较之前没了趣味,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宋柔靠在霍亦远肩上看得昏昏欲睡,撑不住的样子。
霍亦远体谅她犯困,哄着让她先去睡觉,可她却不肯,说什么都要熬到零点,不然前面熬的时间就吃亏了。
霍琴鸢洗了葡萄端过来,刚放下,谢衡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吃完饭就跟袁嘉律说了句有事要离开一会,人就消失了,直到现在刚回来,他朝霍亦远点了点头。
霍亦远拉着宋柔起身,朝霍老爷子说了一句要出去一下,两人一起往外走。
谢衡拿了件外套披在袁嘉律身上,“走,我们也去看看。”
老宅子占地面积很大,门口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这会的天很冷,一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寒冷刺骨往身上扑了过来。
谢衡挡在她身前,拉住袁嘉律的手,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霍亦远和宋柔就站在身旁。
突然雪花纷纷扬扬从天空飘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铺了一片白。
宋柔伸手去接,被霍亦远拉了回来,“别伸手去碰,很冷。”
宋柔收回了手,仍捧着落在手心的雪花,慢慢的化成了水珠,她手抬起,把手心贴在他脸上,恶作剧得逞地笑着,弯起一双笑眼。
霍亦远宠溺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几滴水珠,有些顺着下颚滑进胸口也不在意,他捏住她的手,在衣服上蹭啊蹭,直到干燥,才复又重新握住了她。
“宋柔。”
“嗯?”
刚要说些什么,天空突然迸出一道光,紧接着炸开了一朵朵荀丽的烟花,强大的光照亮了四周,也将宋柔的眼睛印满了光彩。
她这才想起,扭头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有人在倒数着零点,直到钟声敲响,划过了旧的一年,新的一年粉墨登场。
霍亦远忽然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毛绒绒的小首饰盒,他单膝跪了下来,打开首饰盒,里面嵌着一枚戒指,碎钻在光下折射出光亮。
袁嘉律看得呆了,大抵是职业造就的那副不好相处的性格,她一直都觉得谢衡的这位大哥严肃的有些可怕,光站在那里就够让人不自觉生出敬畏的心,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能够让这样的男人拥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她何时亲眼目睹过霍亦远脸上像现在这样的深情,不免好奇作祟,忍不住看热闹,却被谢衡盖住了眼睛,揽着腰带走。
“哎哎哎,我还没看完呢。”
“袁嘉律,注意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