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不复清透,黑凛凛,似子时的夜。维桢艰难地挪开视线,紧紧咬住下唇。沉嫣的目光落在她两瓣秾艳得化不开的唇肉,喉结往下一滑,指腹揉了揉她下唇的齿印,两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维桢抗拒地撇过脸去。沉嫣站起来,直接压到她身上,抽出手指,唇舌取而代之。
“嘶!”他将舌头从维桢嘴里撤出。舌尖被她咬了个口子,粘腻的血慢慢渗出凝结成滴。维桢推开他的手臂,往床里面缩了缩,小声道:“对不起,我、我今天不想做这个。”
沉嫣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幽深的目光只在她脸上打转。
维桢被他看得心里发怵,转过半边身子,不敢面对他。
床突然往下一沉,她抬起头,被沉嫣攫住手臂扯进怀内,下颌被扣住,嘴被两根长指捏开,微凉的薄唇落下来,一股腥咸浓稠的液体不容拒绝地灌入口腔。
维桢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胃部剧烈地抽搐,嘴被沉嫣严严密密地堵住,只好拼命摇头,眸带惊恐,哀求地看他。
沉嫣的大手牢牢捂住她的小嘴,抵了抵舌头上被他自己咬得扩大了数倍的伤口,轻言曼语,“小宝宝,你上面的小嘴吃过大哥的口水,下面的小穴吃过大哥的精液。如今大哥身体就剩下两种体液你还没尝过。”他已经勃起,昂扬的胯部隔着彼此的衣物顶到维桢腿间,语调谑戏,“不愿意喝大哥的血,难道薇薇想要喝大哥的尿液?”见她吓得浑身哆嗦,又笑,“嫌大哥脏?大哥不嫌薇薇脏。这样吧,还有第三个选项。”他凑到她耳畔,低声,“要么小宝宝尿大哥嘴里?大哥很乐意为我的心肝儿舔呢。”
维桢骇得面无人色,睫毛急速地颤动,最终还是恹恹阖上,微仰起头,脖子上单薄的皮肤缓缓地律动起来。
等沉嫣放开手,她立刻退出他的怀抱,趴在床上干呕着啼哭起来。
沉嫣凝眸她上下起伏的纤背,衣裙凌乱,大片露出的背肌白嫩如玉,两片小小的蝴蝶骨微微翕动,娇薄欲滴。
他慢条斯理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
通讯器的联络自动断开了。
沉飞脸色铁青,对蒋晗熙道,“对方开启了干扰器。”
下方摆弄着仪器的几名部下面面相觑,神情不安。领头的人刚站起来,沉飞便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对方掐着点干扰,自然不可能让人顺利定位。他的额角突突地跳,头痛欲裂,不想再听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蒋晗熙瞥了沉飞一眼,将其他人全部打发出去,偌大的会议厅就剩下他二人。
“对方打开干扰器,一是打断定位,其二,”他想到维桢,他天真,柔弱的小姑娘,心疼得双眼发涩,“他要让桢桢以为,你无法接受她被你我之外的男人指染,不要她了。”
“所以,沉飞,你介意吗?”
沉飞的眸色阴沉沉,“我当然介意,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我不能忍受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碰她一个手指头。”
蒋晗熙沉默下来。沉飞对维桢的独占欲近乎病态,他是唯一的例外,又不是全然的例外。这么些年,自己软硬兼施,百般试探恳求,他一直不肯松口共占维桢。
“老子他娘的又能怎么办?”沉飞冷笑,“难道我舍得不要她?”他甚至无法少爱她一分,少疼她一分。这么多年,他对维桢,早就到了所有原则荡然无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