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话少,这种时候话更是少得可怜。
陶眠碎念了几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继续说,“前几年,有外企想注资我师父的文轩阁,被我师父他老人家拒绝了,后来,文轩阁就受到了各种打压,就在我们这些徒弟们都以为我师父肯定会妥协时,谁曾想,老头直接关门了……”
江砚,“很有骨气。”
陶眠哂笑,“是有骨气,可是这世道,人吃人,不见血、不剥皮、不抽筋,却连骨头渣都能给你嚼碎了,哪里是他关门就能万事大吉、息事宁人的。”
江砚适时问,“然后呢?”
陶眠说,“然后我师父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江砚用大手轻抚陶眠后背,“很难受,是吗?”
陶眠轻轻浅浅呼吸,“我打小没有父亲,老头对我严苛是严苛了些,还会用戒尺打我手心,下手是真狠,打完我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可是……”
可是什么,陶眠哽咽,没继续说下去。
她没说,江砚却听懂了她的话外音。
赵诓的存在,弥补了她缺失的父爱。
在陶眠心里,赵诓是师父,也是父亲。
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怪陶眠的情绪会绷不住。
陶眠话落,缓了缓情绪,吸了吸鼻子说,“现在,我师母跟我大师兄打算让我师父的文轩阁重新开业,我师父拿命关店,为的是他自己的信仰,他们现在说重新开业就重新开业……”
听到陶眠的话,江砚身子一僵,“或许,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陶眠,“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我都觉得他们自私。”
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又有些炸毛,江砚摸了摸她头发安抚她,“确实。”
有些话,埋在心里的时候,拧巴成了绳。
可真要说出来,情绪释然了,反倒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陶眠断断续续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软趴趴在江砚怀里呆了会儿,贴在他脖子上的红唇忽然开始不老实,轻轻吸吮,又用贝齿一点点厮磨,再后来,纤细腰肢挺直,在他深邃眸色的注视下去吻他的唇……
唇齿纠缠间,陶眠身心欢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眠红唇掠过江砚脸颊,咬着他耳朵说,“江砚,你还喜欢我吗?有多喜欢?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