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商,“……”
陶眠,“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
其实该说的话,陶眠昨晚已经说得够明白。
该表明的态度,她昨晚也表明得够明白。
但凡蒋商今天不是喝了酒,凭他那份该死的自尊心,他都不会做出这么冲动越界的事。
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命运使然。
随着陶眠话毕,蒋商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酒醒了,人也清醒了。
看着蒋商眸色渐渐恢复清明,陶眠知道他听进去了,声音淡淡道,“最后一次,你是个看面子比看命都重要的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冲到蒋氏跟你撕破脸。”
蒋商,“……”
陶眠唇角轻扯,“你自己考虑值不值。”
她如果去大闹,蒋商丢的不仅仅是面子里子,严重些,连带着蒋氏的股价都会跟着暴跌。
陶眠放完狠话,蒋商没吭声,但看得出,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蒋商沉默数秒,沉声说,“眠眠,不管你信不信,江砚都不是适合你的良人,他跟你走不到最后。”
陶眠,“蒋商,你知道我最喜欢自己哪点吗?就是仁至义尽后的无情无义。对你是,对他也是。”
蒋商闻言苦笑。
他从来都不知道,当初那个会黏黏糊糊说想他的姑娘,原来冷漠起来会是这样绝情。
过了一会儿,蒋商低着头迈步离开。
他刚走两步,陶眠在身后喊他,“蒋商。”
蒋商止步回头。
陶眠瞧他一眼,在他的注视下走到房间门口,喊了声‘江砚’,然后声音平静说,“他刚才是怎么打你的,你现在打回来。”
蒋商,“……”
站在门内的江砚,“……”
见江砚不为所动,陶眠又说,“你想好,如果你这次不打回来,他觉得你软弱可欺,下次或许会变本加厉。”
陶眠说罢,不等江砚动手,蒋商抬手在自己脸上狠抽了一巴掌,然后咬着牙关迈步离开。
蒋商走得又急又快,脚下步子慌乱。
江砚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在看着他进电梯后,阔步走到陶眠跟前,伸手将她抱住,俯身埋进她颈间说,“陶眠,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站出来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