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的心脏病是天生,你心里应该比我有数。”
江砚脸色沉沉,“嗯。”
对方,“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坐镇,你还怕什么?”
江砚,“谢谢。”
对方轻笑,“谢什么?当初如果不是你帮我,我现在恐怕因为医闹还在监狱里呆着。”
面对对方的道谢,江砚没托大,接话道,“跟我无关,那件事本来就是无妄之灾。”
对方笑笑,“你啊,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聊完江绿的病情,两人又闲聊了点别的。
说起陶眠,医生语气颇为感慨,“真是没看出来,那姑娘长得挺傲气,人却是个心软的。”
江砚道,“她一向都是那样。”
医生打趣,“我原本以为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看来……”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江砚从医生办里出来时,邱正正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椅子上哭。
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噼里啪啦往下掉。
陶眠坐在他身侧,嫌他烦,戴了耳机,小口小口地喝乌鸡汤。
瞧见江砚,陶眠撩眼皮瞧了一眼,翻了记白眼。
江砚阔步上前,大手落在她头发上揉了揉,看向邱正说,“你送陶眠回去。”
邱正吸鼻子,“我不去,我要守着江绿。”
话毕,还又看着陶眠解释,“嫂,嫂子,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不想送你,实,实在是……”
邱正哽咽,一句话歇了三气儿都没说全。
陶眠瞧他这样,如果不是气氛不对,都要被气乐了,转头看向江砚,“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江砚,“不行。”
邱正抬手用手背抹眼泪,“砚哥,你,你送嫂子呗,我,我守着江绿。”
邱正这是摆明了绝不离开医院。
江砚拿他没办法,又担心陶眠刚献了血的身体,眉峰皱出一道浅‘川’跟陶眠说,“走,我送你。”
从医院出来,车行驶上路,江砚伸手牵过陶眠的手攥住。
最开始只是轻轻攥着,后来越攥越紧。
直到陶眠挑眉看他,他才像是回神一般,喉结滚动了下,低沉着嗓音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