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鸦雀无声。
“……”
季溦遥微怔片刻后,在周围人越来越灼热的目光中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虽然但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绑鞋带。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我是这意思吗。
但听到身后那持续不断又恼人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她忽而又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于是季溦遥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完成自己被迫立上的人设。
她翘着腿,高高在上地俯视他,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连遇绑好鞋带,站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你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季溦遥口是心非地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连遇觉得自己确实是拿她没办法,也拿自己没办法。
她大概依然只当自己是宣泄的工具,可他一边失落,一边却依然心甘情愿地为她赴汤蹈火。
“我没这样觉得。”连遇轻声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除了上床时候偶尔会露出一些表情,其他时候跟木头一样,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季溦遥嘴角动了动,但碍于时机不对,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别过脸,似是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但上翘的嘴角却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等不到答案的连遇也不甚在意,见她笑了,便也心情极好地看向球场。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足以被环境音盖过,因此除了林昕羽隐隐听到了几个音节,其他人都不清楚他俩说了什么。
两人倒是没什么亲昵的举动,仿佛两个陌生人般相隔着半个座位的距离。
但饶是没瞎的人都看到了刚刚他为了她弯腰的样子。
就像是……一向清风朗月的人突然为五斗米折腰……?
反正,心里多少有点怪异。
但单看外貌和磁场,又会觉得两人貌似还莫名的般配。
“刚刚的水……”
连遇求生欲极高:“我没拿。”
“哦。”季溦遥依然维持着高傲的表情和姿势,目视前方,像施舍一般,懒懒地拿起一直放在座位边的水,递给了他。
这能忍?!士可杀不可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一直在吃瓜的众人热切地等他翻脸。
然而连遇只是神色平常地接了过来。
打开喝了一口。
然后向季溦遥道了一声谢。
众人石化。
……靠。
被背叛了。
有人抛弃了他们,偷偷抱了富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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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几个臭钱真的很了不起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