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反问:“你想做皇上吗?”
他不妨此问,怔了怔,也认真看着她:“我…不知道。”
“没事,来日方长。”拨云见月,明丹姝忽然笑得云淡风轻。侧耳与他悄声道:“待会儿替我支开黄卉。”
一刻钟后,黄卉请见:“主子,二皇子要去藏书阁。”
“后宫刚出了丧事,你跟着他去,绕开瑶华宫莫要冲撞了。”明丹姝在书桌前临帖习字,神色如常叮嘱道。
“奴婢遵旨。”
眼见祁理带着成林和黄卉出了景福宫,明丹姝与山姜问道:“橙儿呢?”
“奴婢故意露了点不打紧的消息给她,这会儿想是在长乐宫报信,主子放心。”
“将人请进来吧。”
铛!远处的丧钟响了七声,盖住了来人袅袅娜娜的脚步…
“秋乐姑娘踩着丧钟来,真似见不得光的索命鬼差!”明丹姝甩了笔,任墨迹溅花了字帖,语意不善。
作者有话说:
谁是凶手?
猜诈
所作福德,不应贪著。——《金刚经》
吴秋乐并不理会她的脸色,怡然自得走到桌边,喃喃念起了她笔墨写成的几个字…形迹散乱,心绪可见一斑。
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话中有话:“我只当姐姐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不曾想竟是个色厉内荏的!”
“若论年岁,你还要长本宫许多…吾担不起你一声姐姐。”明丹姝任她在书房行走打量,将桌上的经文并事先抄好的往生咒一并扔进火盆里烧了,并看不出喜怒。
吴秋乐此时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白纹昙花雨丝锦裙,上面配着同色一尺千金的金丝绢纱上衫,芙蓉髻、朝阳簪。
活脱脱人间富贵花的模子…与明丹姝的妩媚风流,平分秋色,各成一派。
与她对面平起平坐,柔声软语:“妹妹与我说不喜东施效颦,我亦不喜,只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诱德妃带着妹妹往玉梨宫走一遭,好让我见见你。”
“说正事吧。”明丹姝不苟言笑,迫人的清滟。
自那日从玉梨宫回来后,吴秋乐便遣杜方泉借内侍省配炭之机,送信邀她同赴今日这场…将皇后、贵妃、顺昭容,一网打尽的好戏。
只是…“你若是与皇后联起手来制吾,倒比与如今…更让本宫放心。”
“过往多年,徐方宜处处与我争高低,只觉烦人得很。如今看见妹妹,才算是的得了趣儿!”
吴秋乐自视甚高,俨然并未将皇后放在眼里。
“待今日事毕,扫清了那些碍手碍脚的蠢货,方能好好地与妹妹一较高下。”
“连入席的资格都无,便要挑剔起酒香咸淡来…”明丹姝漫不经心应了她一句,心里却分神思量着言外之意——吴家是有意吞并徐氏,取而代之?
季家自丰王母子落魄后江河日下,前些日子又遭重创,想是日子不好过。而以徐鸿为首的徐家,在承平票号的连番打压之下,已然势不如前。
弱肉强食,若佟家亦有心,两门联手借着季徐两家与皇室之争的机会,坐收渔利!
“皇上喜欢你,连这景福宫的密室所在都告诉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