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舔舐着她脸上的泪珠,卷过咸涩的液体吞咽下去,仿佛将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尽数埋没,黑蛇亲吻着她的眼尾,用自己脸颊一侧凸起的鳞片去蹭她细嫩的皮肤,顾临渊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很是喜欢这种亲近。在他身边的那些时日,从来没有谁否定过自己,也没有人对她横加指责,黑蛇用自己的身躯盘成一圈,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让她忍不住沉沦。
“伏湛…伏湛。”她哽咽着,“哪怕你最终要弄死我,我也觉得没什么了……”
每次拿起小刀,她的眼前总会浮现出顾母的脸和她严厉的说辞。她想自己也许是病了,平时面对任何一个人都有的从容与冷静在女人面前总是灰飞烟灭,每次轻生的尝试背后是声厉色茬的女人,她越来越不敢向死而生,却又无形间往摆烂如一滩泥沼的人生走去,最终连人生的目标也没有,只好沿着顾母的老路去做了老师,一事无成。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终结她的生命,是黑蛇也没有关系。
“不要说这种话…”伏湛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从今往后,我们可以过得很好。”
虽然对于顾临渊家中情况并不算了如指掌,但他已然有了打算。
捏着女孩的下颔,他又一次吻了上去。这回他不再像此前那样浅尝辄止,而是渐渐深入,灵活的蛇信徘徊逡巡在她的口中,一圈一圈缠上她的舌尖,属于人族的牙齿逐渐化为细长的毒牙轻轻扎在她柔软脆弱的下唇上,伏湛眯起那对漂亮的竖瞳,映在顾临渊黢黑的眼底,像是两轮月。
“咽下去。”
他说蛇毒——和在魔域尝试的毒类似,并不会带来毒性、反而可以扩大她的感官,让她更能感受极乐。他知道她急于寻找一个发泄点,而现在他给予她,尽情地做一回,把什么都抛却,只在这个暂时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之间快活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方式。
顾临渊欲眼渐迷,几乎是完全顺从地任他注射毒素,两只手宛如溺水的旅人般死死攀着他的肩膀,手臂渐渐收拢、最后环住他的脖颈——这极大程度上方便了伏湛,他一口咬上她的胸乳,蛇信灵活地挑逗着她的乳头,女孩喘息连连,却也并没有组织他的行为,而是助纣为虐般伸手下去玩弄自己的阴蒂。在蛇毒的促进下,她的穴口很快湿得一塌糊涂,只待黑蛇前往一亲芳泽的份,而他也确实照做了。
他的唇齿间还有方才的果香,沿着亲吻和毒素染上她的身体,黑蛇不过顶了几下,便瞧见女孩微微蹙着眉头望向他,水润的眼底微微泛红,像是熟透的果实。
“下次亲我之前不要吃苹果了…!”她娇嗔。
黑蛇蓦地笑起来,露出半透明的蛇牙,渗人的同时有些好笑,“那下次我要吃两个。”
虽说如今的身体,按照林沧海的说法来应该是与他此前的躯体无异,可以供他在多种形态之间切换,不过伏湛还是考虑到如今的顾临渊身体不能承受蛇身的力量,只是用尾椎上延续下来的尾巴紧紧缠着她的腰,一下一下抓着她往自己的性器上撞,而顾临渊虽是早已承受过他的人族,却是第一次和活着的、真实的他做爱,黑蛇粗壮有力的性器埋在她的身体里,温冷的,却被她小穴的温度所点燃,化作一团火燃尽了他们二人交缠的肉体。
“哎…伏湛、伏湛…嗯啊…!”她半眯着眼仁,舒服地叫出声来,黑蛇自然是受用的,拉着她的手臂就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下身更是迅猛地抽动起来,“喜欢就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亲去那枚遗珠,“再…多喊喊我的名字吧,你的声音很好听。”
顾临渊自然是遂了他的愿,一声声“伏湛”后浪更比前浪娇,黑蛇很是受用,揽着她从沙发一路做到床上,水液滴滴答答了一路,顾临渊回过头,只扭了半边便被伏湛用吻堵了回去,“不必,我来收拾……”迎上顾临渊微微睁大的眼睛,他眼底的笑意渐浓,“现在还是好好看着我吧,临渊。”
……
沙发上的手机嗡鸣着,一下又一下,直到被男人用尾巴卷起、摁下接听键,送到耳边。
电话那头的女人絮絮叨叨了好一番,才猛然意识到这边完全没有人应答她,“喂”了好几声,才听到男人温软的嗓音:“阿姨,临渊她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转告给她。”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什么!她已经和你同居了?!这个不孝女……”
伏湛安静且认真地听着,良久,他重复了一遍:“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转告给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漫长的一段时间,而黑蛇也乐于等待,和顾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面对女人的指责,他每一个问题都近乎完美且礼貌地化解,但却没有带给顾母一分一毫的好感……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着实优秀,但又痛恨于他带坏了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更不要说拿他和自己女儿比较了。
顾临渊在朦朦胧胧间就听到黑蛇随口说了几句,然后便挂了电话,脚步一点点接近,身边空着的位置便是一沉,她被男人温柔地揽入怀中,一个吻印上眉心,她安然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