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轮回终于烧至滚烫夏日。
许眠欢暂时将逃跑计划搁置,全心准备那即将到来的高考,宋溺言同样也在忙忙碌碌,只是他明明很久以前就为自己赢得保送名额,许眠欢不知道他每天在鼓捣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每天晚上都要和他做爱,备战高考的压力实在太大,她只能也必须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纾解心头的沉重。
许眠欢知道自己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只要有一天没被他插,她会不安到整晚睡不着,就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她的血管里缓慢蠕动,过于强烈的空虚感折磨得她几近发疯。
于是她主动爬到他的身上,迫不及待地用水淋淋的逼套弄他蛰伏的肉棒,没插几下身下的少年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他没有说话,唇角轻微地一嗤,随后便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骑在他身上浪叫的她,只在临射之际推开她,全无理智的许眠欢当即抓着湿漉漉的肉棒想重新塞进去,他却再次推开她,语调平平地漠声:
“戴套。”
许眠欢后来才意识到他这份冷静的可怖,她隐隐约约怀疑自己已经被宋溺言调教出了性瘾,只是她没有深思下去。
她倦于再想这些,她每天想的只能是知识要点和学习总结,许眠欢决定将所有疑窦都丢到高考后。
于是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又异常清醒地捱到高考日。
六月是盛夏的,剌剌的风吹不尽满枝郁绿,只能落一地黑色斑点滚烫着大地,女孩白色的脚尖碾上去,破坏所有虚与委蛇的光与暗。
许眠欢背着双肩包站在阳光下,头顶是滚烫的太阳,她能感受到一些细碎的异样眼光落在自己身上,袒露在这样的高温下确实像个疯子,可许眠欢太久太久没有这样自由地接触到日光了。
“许眠欢?”
身后倏而响起一声迟疑的问候,许眠欢回到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许眠欢眨眨眼,心底生出一种模糊的熟悉感,她在原地愣神片刻后,终于记起这张脸,眼前这位是温朦,她身后那位抱着胸冷脸的是叶皎。
许眠欢顿时背脊生寒。
才几个月不见,这两张面容怎么就开始朦胧了?她从前可是那样痛恨过的。
许眠欢没有接过温朦的寒暄,局面有一瞬的僵硬,很快结束在温朦再一次的开口中:
“难怪刚刚在门口碰见班长,没想到我们是一个考点耶。”
许眠欢可不想同她聊宋溺言,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敷衍了事,温朦却没有识趣地走开,她皱眉看着许眠欢,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许眠欢,你变化好大,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从前温朦对许眠欢外表的最大印象是清瘦,几月不见,她终于不再是从前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瘦削的两团侧颊鼓起粉嫩的颜色,她的肤色又比从前更加白皙,扎着麻花辫站在碎光里时,一种柔软的美便慢慢温出来。
“其实……我还记得那天和你一起听到的那些,”温朦神神秘秘地凑到许眠欢耳边,视线短暂扫过身后的叶皎,压低嗓音小声续到,“皎皎也还记得的。”
然后在许眠欢的一头雾水里扬长而去。
这段对话实在是莫名其妙,许眠欢百思不得温朦的话中深意,索性将之抛诸脑后,全心全意应对一整天的考试。
许眠欢的短板是数学,这份忧心忡忡结束于停笔的那一霎,按照她在宋溺言面前炫耀的说法,许眠欢做数学题从来没有这样顺利过。
宋溺言那时正给她递餐巾纸,听到这话,一双桃花眼顿时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