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就开门出去了,只留南欢一人在房间。
南欢低头看着身上的那些疤,在那日江岭棠看上她时,她就想办法要抹去身上的这些痕迹怕被江岭棠看出来令他生疑。辗转询问许久,她也得到了那药,能让自己的肌肤回复到洁白如初的状态的药,只是据那大夫所说,那药对她自己和下手的人是不起效的。
那些疤痕,是自己曾经苦尝的后果,也是那人对自己动手的证据。
现在竟意外地救了自己一命,让她免于男人的毒手。
他竟然会有些不敢面对,甚至刚才二人距离极近的一瞬间,她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许歉疚。
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还会对人产生歉疚吗?
……
江予站在走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
他不是很喜欢抽烟,但此刻心情格外烦躁,除了烟,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缓解的东西了。
一闭眼,仿佛眼前全是那些疤痕,耳边也是女人痛苦的呻吟和惨叫,还有那绝望的请求:“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闭眼长舒一口气,刚转过身,就发现身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一身褐色西装,外面是黎色的大衣,在烟雾缭绕中,似乎变换了样貌,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军装制服的长官。
似是两年前的他。
“当时我不知道她怀了孕,”男人站在镜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镜子中的那人解释:“出事之后我就急忙派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但是……”
只听那镜中的人道:“江予,不可以对敌人有仁慈之心,你要想清楚这种女人在逮捕之前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她那样的人为什么对她歉疚?不就是一条未出世的生命么?之前死在你手底下的犯人又有多少?还在乎这一条?”
是啊,过去的那些事现在提起又有什么意思?倒还让人觉得做作恶心,他敢做,也敢认。
对她动的那些刑、对她的见死不救、还有对她的威逼利诱……
他本不会记得这些事情的,直到不久前在医院中看见她抱孩子时那般渴望而仁慈的表情,很多遗忘的事情全部都爬进了大脑。
“可是我……”
嘴巴张了半天,嗓子眼里一个词都没能吐出来。
可是什么呢?
他说不上来。
可就是心口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又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攥着,不是特别疼,就是喘不过来气。
“给我记清楚你的身份,你要知道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没必要对一个玩物这般上心。”
镜子中的人继续道,语气冰冷:“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可以直接把她给杀了,与其让你如此这般心烦,不如利用完她之后直接来个一刀两断,以免后顾之忧。”
“”
走廊外一切寂静,烟雾缭绕中,男人仿佛像个木头人,定在原地,久久未能答话——
失踪鸽子回归,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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