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炸开的杂音立刻放大数倍,很多人都在外面,顾泽急促的脚步忽然停住。
几米远外,慕依对面的人,是慕瓷。
“小瓷,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我跟你们没关系,我十岁的时候你们没有担心过我会不会饿死,我现在二十岁了,就更没必要,卖身还是卖身都是我的自由,我怎么活,不需要你来教,离我远点。”
慕瓷眉眼冷淡,说完便绕过慕依,她看到了顾泽,乖乖走到他身边。
顾泽扫了慕依一眼,暗含警告。
“你去哪儿了啊,我都找不到你,”慕瓷拢了拢大衣外套,隐隐不耐,“她真是太烦了,还有她那个哥哥。”
“遇到一位长辈,是叔父的老战友,多聊了几句,”顾泽抬手帮慕瓷被风吹乱的碎发勾到耳后,“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好不好,关心我,让我别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我想去看奶奶,能走了吗?”
慕瓷并不想聊慕依。
顾泽很清楚当年的事,宁倩带着慕依嫁进焉家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焉洐工作调任,再加上慕依和贺西楼订婚,她们在两座城市之间的往返就频繁了很多,都是在一个圈子,这种场合难免会碰上。
“不管她们,以后我对你好,”顾泽搂住慕瓷,目光温和,“现在管得严,每年就只有除夕夜才有烟花表演,不再看会儿?”
“已经看过了,都差不多,震得耳朵疼,”慕瓷神色恹恹,“好冷,走吧。”
顾泽也不勉强,打电话让人把游艇开过来,准备上岸。
他本来就是想让慕瓷开心一点,她觉得没意思,就没什么意义。
黑子看着慕瓷上了顾泽的车,车开远,忍不住骂了声操。
“老大,要不……算了吧?”
他们这种人,命都悬在刀口上,明天是死是活谁都说不准。
做爱可以,谈情没资格。
“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时候对一个人的喜欢会持续很久很久很久,初恋是最难忘的,昭哥就是典型的例子,你看,他为了那个女的连家都不要了,这几个月把人当宝贝似的哄着,哪个兄弟敢在背后说半句闲话,他能往死里揍,结果呢,那女的不照样往他肚子上捅了一刀跟别的男人走了,女人啊,一旦心狠起来,男人比不上。”
黑子猛抽了几口烟,扇了自己一巴掌。
“老大,算了吧。”
沈如归冷笑。
初恋?
初恋算个屁。
算了?
除非他死。
“开车,跟着。”
黑子长叹一声,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笑着启动车子。
车越开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