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芋抿着唇,想要避开这双温热的大掌,微蹙着眉小声说道,“蒋淮则,这么多人呢,你拿开。”
他反其道而行,可谓是得寸进尺,黑眸看向她。
今天运动会,她并没有穿百褶裙,长裤在她身上也藏不住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而在这背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最清楚。
大腿内侧的白嫩肌肤,有一处昨晚留在她那儿的牙印,情欲涨到浓时,他没忍住张嘴去咬,口腔里布满血液溢出的铁锈味,耳边是她喊疼的温软呻吟。
色情与暴力的完美结合,他与她的心也慢慢熨帖靠近。
“哥哥,疼……”
也就是无数个类似于这样的时刻,蒋淮则才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她还在身边。
他的目光又移到她的唇瓣,沾了唾液的嘴边似是勾引。
忽地,迟芋拍开蒋淮则在她后腰处做乱的手,他轻咳了一声掩饰面上一闪即过的不自然。
“事先声明,张执呢,他是靳谈的朋友,不是我的,他只是叫我去把周棠接回来,早上那会儿她和靳谈应该是有点小摩擦。”迟芋望着台下,视线中一直在找周棠的身影。
蒋淮则没继续问下去,挪着屁股靠近,低哑的嗓音飘进她耳朵里,“还疼吗?”
“下次不许咬我。”迟芋自以为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好。”他眼底流露出浅笑。
检录完毕,周棠站在5号跑道,隐隐约约能看到迟芋站起来冲她挥手。
裁判老师站在起始点高处,手里拿着小旗子,把脖子上挂的哨子放到嘴里,大声喊了一句,“预备备……”
伴随着发令枪的声音响起,各个跑道的女生迈步出发,800米要跑两圈,绕到迟芋所坐的这边时,她站起身为周棠喊加油。
她也知道周棠现在压根听不清,还是拉着蒋淮则一起,“你喊啊,我不是让你来当哑巴的。”
“嗯,加油。”蒋淮则颇为无奈地喊了一句。
“你再大点声,像我这样。”迟芋举起手放到脸颊两侧,权当扩音器。
陵和的秋雨快要来了,乌云沉沉的,天色也暗下去几分,操场上是少年肆意奔跑的身影,十七八岁的年纪,永远无惧当下,永远正在出发。
风裹挟着雨滴飘过来,沾湿了少女的发尾,她的眉眼,始终温柔恬静,没有时间去管雨下得到底多大,只是追随着场中飞扬的背影。
她的朋友,还站在那里。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蒋淮则为什么会被他的妻子吸引,为什么只有她让他此生念念不忘?
而在无人知晓的隐秘角落,保存完好的那本湛蓝色的日记。
末尾那页,写着这样一句话——
她是生命力很强的人,能遇见她,我是幸运的。
为了年少的心事不宣之于口,他用一种几近克制的方式,让墨水洇透纸面,以致于再次打开时,把她小心翼翼地藏进未来里。
落笔到那处,他就会重新看到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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