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女人,得到一个优秀男人的爱,就是人类社会认可的最高荣耀。
宋肖影就是能给你虚荣的这样一个男人,一双风流目顾盼林间,森林都成了他的缪斯。
特拉维斯喊他来找找灵感,他来了,那家伙却已经寻欢作乐去了。
一个男人把你当成神,和把你当成物品没有区别,孩子是不懂这个道理的,她们的脐带剪不断,长久以来,父母都把她们当成自己身上的器官。
宋肖影犯罪时,犯错的不只是他,还有摧毁她们自信的父母,她们鲜少获得夸奖,不知道自己独有的优点,因此一套贫乏的,生搬硬套的,用给所有人的赞美词模版,就能轻易骗取依恋。
电影社社长实在是编导系老师的嫡系子孙。
在这避孕套的森林里,冬日复现了生机,若雨似河,如歌似泣,是落入清晨的银河。
凛然的杀意里,宋肖影只感到了浪漫,他甚至有些幼稚地躺下来,欣赏了一会天空,随机摘走一片符合当下心情的叶子,就像在试镜时随机挑选一个表演系的女学生。
宋肖影不觉得自己有罪,他只是个导演,不是诗人,诗人在家里放两个老婆还要砍死一个,他可没那么暴力,他喜欢温柔的玩法。
帮她们解放天性,冲破世俗的枷锁,他是皮革马利翁呀,道学家哪懂他至高的艺术?
性病的阴影已经浮现在肾虚导致的黑眼圈上,被情人的眼睛错认成忧郁。这样的男人死去时最美,艾滋病会把他啃噬成腐烂的苹果。
如果艾滋病赶得上他死亡的速度……
江魅从震颤的芦苇荡里站起来,离开水道走回林间,越来越多学生呼朋引伴来看热闹了,她隐入人群追踪下一个目标。
姜还是老的辣,老姜来到林间,可不会嬉笑。康艺的第一反应,是有学生在挑战他的威严!
对于学校,他本能地有一种主人翁意识,怒气冲冲喊起来:“这是谁干的!”
康艺猛拽树上的避孕套,竟连着枯枝一并拽断,咔嚓一声攥在手里,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学生吓得全往林外跑,边跑边摇头,跑出去又停下脚,忍不住举起手机,仰拍这诡异又瑰丽的避孕套森林。
康艺瞪圆双目扫视人群,看向女学生时,他比吴默为更具智慧,不会把她们分成三六九等,只寻找其中的好女人。
好女人的母亲必然也是个好女人。在这新旧交替的年代,一个来自极端传统家庭的孩子,久经压抑反弹,必然极端渴望自由。
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他给她们自由,就像给瞌睡找到枕头。
老师我啊,不是已婚出轨的老男人。我有时是包办婚姻里的可怜虫,不得妻子理解;有时是死亡婚姻里的结婚证,名存实亡;有时是婆媳间的双面胶,两头不做人。
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让老师我和你多像,我真能理解你,如父如友,弥补你残缺童年里渴望的全部自由。
我出轨恋童,但我是个老男孩。康艺色厉内荏,所以偏爱少女,他只敢掌控她们。
为了掩盖内心的虚弱,他总是发火,什么戚荣风戚如佐!政治是女人能搞懂的东西吗?柳梦兮就让给她吧,柳梦兮太老,他本来就不想要——刘健夺那个白痴,拍马屁都拍不对地方!
放过刘健夺吧,他只是个拉皮条的。
凭什么放过?江魅走到森林边缘,名单里的第四个老师粉墨登场。
刘健夺同样不觉得自己有罪。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在国外很多地方性交易是合法的呢,他做中间商赚点人脉,有何不可?
姬清和你可明白?想杀光买淫的男人,不如杀光皮条客,是他们让买淫犯源源不绝。
刘健夺和康艺擦肩而过,笑嘻嘻和他打个招呼,站到学生中间和蔼地说:“大家散了吧,别在网络上传播,学校的名誉要靠我们一起维护。将来找工作,守成大学的名字就是你们的金招牌。”
这个笑面虎,总能把威逼利诱的手段使尽,让买家和卖家宾主尽欢。
还有更多骗局吗?在屡禁不止的师生恋里,利用权力关系的犯罪,再多把戏,都不过是迎合欲望,倚仗权威。
学生们被连吓带骗地赶走了,刘健夺环顾四周,见没人看自己,把避孕套一个接一个揪下来塞进兜里。
小便宜也是便宜,不贪白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