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两点,民政局已经开门,这个时间,江魅本应穿着白衬衫和别人拍红底的证件照,而不是在这里穿着沾血的睡裤和小叔拥吻。
他果然还是有疯病的。
江魅轻快地啄一下他的唇,他没来得及捕捉,她的唇便再度远离。
“今天我累了……”说着她便向后推动他的身体,直到给自己腾出空间,上半身躺在椅面,膝弯往下垂落,光脚踩在他的白皮鞋上,懒洋洋地说,“正好换你来吻我。”
“我可以吻,哪里?”江未随着她的动作弯腰俯身,额发垂在她发际。
江魅舔着嘴唇抚上他的衣领,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正好,一边观赏因为重力下垂更显丰满的瓷白胸肌,一边享受吻,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今天是第一次,哪里都可以试着吻吻,舒服或者不舒服,我会告诉你,下次就要记住了。”
在寒气里轻颤的乳房随着她的视线变红了,绯色从胸骨正中飞速攀满脖颈。
“好,我能记住。”
江魅好奇地等着,想知道没有指令可依顺的小叔能给出什么让人惊喜的吻。
第一下吻了她落在白皮椅面上的鬈发。
“吻头发我感觉不到!”江魅抬起腿,左腿从江未和车椅靠背之间穿过去,右腿勾在他腰上,整个下半身盘在他腰胯,发力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她应该是很有经验的,江未撑臂在她头侧,凝望她写满饥饿的脸,她的情人一定比自己有经验,他该怎么赢过他们让她满足?
江未想起她曾经说的话:“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
他和他们不同,他真的爱她。爱,是他唯一的优势,他可以给她积累数年的爱。
爱该如何表达?江未总在想到爱的同时想到死亡。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表达爱的最好方式,是不是诚实?
江未决定对自己诚实,更对她诚实。
他俯身贴上她的嘴唇,细细研磨,反复诉说那三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罪孽深重地爱你,我有罪,爱也未必清白,但至少它是真的,江未能保证这一点。
“我真的爱你。”不用你假托舍友来试探,不用你患得患失,这份真的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宽厚的舌头滑进口腔,温存地一颗颗扫过她的牙齿、牙龈,在舌面和上颚轻柔地画着圈,仿佛在点数她体内的年轮。
如果说性欲袭来时,江魅身体的感觉像中暑,急需冰可乐,那江未就是温热的酸梅汤,只用小勺一口口哺喂。
越喝,越渴……越吻,越痒……
江魅被亲得头脑发胀,感到他衬衫解开的领口一下下碰着自己的乳房,三颗云白钮扣一次次吸走她心口灼烧的温度,可江未的吻依然停在唇畔,没有向下探索吻的边界。
只吻嘴唇,吻这么久都吻不够,以后做爱,前戏一定会很长吧,江魅走神的瞬间,他有所察觉般加快了吮弄她下唇的速度。
那双令人目眩神迷的眼睛呼唤着爱,吻到心旌摇曳时也不肯闭合,逡巡在她为了凝神感受闭合的眼皮。
江魅不得不关闭视觉以聚焦唇舌间的触感,在两人偶尔停下喘息时,睁眼记一下江未的表情。
梦游者般的表情,带着沉潜在无数个日夜的爱,烧红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