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回了家,被柳香雪打发过来的乔珂又上找了门,打着询问胥帛珔案情的幌子顺便行一行勾引之事,烦的胥帛琛连院门都没开就打发了她。
乔珂苦着一张脸回了柳香雪的院子里,被柳香雪挖苦了几句真没用之类的话。
乔珂委屈的很,也无计可施,只能回房生闷气。
胥帛琛吩咐了云章,再不准人打扰,独自回了房。
浮圆红豆羹已经凉透了,胥帛琛将它从食盒中取出,放在了软榻上的小几上。
一颗颗圆滚滚白胖胖的浮圆子好像陆瑾禾的脸蛋儿,浸在暗红色的豆沙里,上面零星的撒着些干桂花。
端起碗来,用白瓷勺子搅了搅,舀起一颗白胖的浮圆子送进了口中,凉掉了的浮元子竟然还可以这般软糯香甜,胥帛琛眼前一亮怪不得小团子喜欢吃这个……
一碗凉掉了的浮圆红豆羹进了胥帛琛的肚子里,胥帛琛将空空的碗放回了小几上,心下暗暗的想着:下个休沐之日……
翌日,脸上的伤痕消退了许多,陆瑾禾便没再耽搁去了大理寺上值。
胥帛琛难得出现的比陆瑾禾还早,他本以为陆瑾禾伤的那么重会在家里再修养一日的,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彼此都有些愣神。
陆瑾禾脸上的伤痕还未退干净,还是看得出些红肿淤青。
胥帛琛自书案前踱步而来,垂眸看着陆瑾禾道:“脸上的伤,不疼了?”
陆瑾禾抬眼看了胥帛琛一眼:“已经不疼了,谢大人挂怀。”
胥帛琛没再说话,想要把她赶回去再歇上几日,又觉得见不到她心里不舍,索性便由她去了,自己少让她抄写些案宗就是了。
陆瑾禾已经坐到了书案前,熟练的摊开宣纸,开始磨墨。
二人一如往昔,各自做事,午膳的时辰过后,胥役过来禀告,说是齐峻纬有些不对劲儿。
一听齐峻纬,陆瑾禾神色一变,胥帛琛看了她一眼,屏退了胥役,起身道:“走,跟我去戒律房。”
陆瑾禾不明所以,放下笔起身跟在了胥帛琛身后。
戒律房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又阴又潮,终年不见阳光,只点着几根蜡烛,昏暗的很。
陆瑾禾是第一次来这么阴森可怖的地方,不免得有些紧张,尤其是在见到了戒律房中的种种刑具之时,更是不自觉的冒冷汗。
更让陆瑾禾又惊又吓的是她看到了被吊在刑架上的齐峻纬……
那个前前日在蹴鞠场上意气风发,前日在环翠阁嚣张跋扈把她们一顿好打的齐峻纬,怎么会被绑在这里受刑?
看齐峻纬的样子应该是受了许多大刑了,全身上下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