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任君衍便抬手越过她,径直往门把手摁去,而任知欢似乎早有预料般就要挡过来。
可没有想到,任君衍的手在这时打弯,转而箍住了任知欢的腰,她只感身体一阵失重,随即被毫无防备地扛在肩上,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任君衍便已走进卧室关好房门。
实在过于耻辱!她开始胡乱动弹,任君衍也没有把人丢往门外,而是扛到床边,二话不说就把她扔上去。
跌到床上头晕眼花的任知欢,抬眼便见深蓝铺天盖地而来,她惊呼一声欲要反抗,最终还是难胜外力,憋在这棉软囚笼中。
“八嘎!快放开我!”
两臂把被褥圈得严实,任君衍靠在她的身上,任里头的人如何张牙舞爪,仍是一派安然无事。
“求饶,我就放开。”
“不要!”
“行,看来你不嫌热。”压下要往自己鼻子戳来的物什,任君衍抓住她的爪子,心如止水地打了个哈欠。
“啊——我要告诉妈妈!”她使劲打滚抗议。
“这么多年只长了告状的本事?”他凑近她耳朵边上嘲笑。
把人包被子里压住威吓,在任知欢儿时屡见不鲜,先是她父亲,后是得了真传的哥哥,但这种惩罚方式也颇有成效,至少每施一次,她就会消停下来不再调皮。
而自她升入初中后,任君衍便不再弄过了,被包裹在里头的任知欢嚷嚷不停。
寻思着再玩她一会就收,毕竟憋久不好——他暗地念数,本想掐点放人,却不想这次任知欢气性大,她先是安静蓄力,随后借床垫弹力一跃而起。
冲出被褥,前脚畅快清爽,后脚就要脸朝地砸下。
好在身后的人及时拉住衣摆,瞬间将任知欢扯回床上,而期间她慌不择路,只想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她勾着对方脖子,而任君衍也避让不及,就这样把人压倒在下,好在他的手臂及时撑在两侧,彼此身体也还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吓死,差点我就毁容了。”任知欢搂着他的脖子庆幸道。
“……”这可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瞧他乌云密布的脸,任知欢无辜地眨巴眼,心中正奇怪哥哥怎么这回碰她似避如蛇蝎,随即一个坏念头油然而生。
她松开那绷直的脖子,任君衍大气一出就要起来,谁知两只小手转而摁在后脑勺,接着脸随其动作压了回去,旁侧就是任知欢的郁郁发香。
任君衍吓得就要抬身,可后颈又被她一手环住,即使能够起来,对拉开俩人距离也无济于事。
“来来,让妹妹我好好跟你亲近亲近,”她坏笑地拍拍对方脑袋,狠狠地撸乱他的头发,“省得你哪天痴呆把我忘了。”
“你!快放开——”
本想拿一边手臂掰开那对的爪子,但奈何任知欢也在施力,若是稍加松懈,那四指的距离便会就此不复存在。
“求饶,我就放开。”她装模作样地学道,随后忍不住开怀大笑。
在以前俩人对线尽是她吃瘪,而风水轮流转,如今也到轮到他被折腾的时候,虽觉得对方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快乐是第一,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捉弄他的机会。
任知欢这里怡然自得,而任君衍那边又是另一番处境。
她的衣襟敞开了几分,黑发披散间的肩颈锁骨展露无疑,虚幻光景在眼前如雪花屏般影影绰绰。
他记得,昨天自己是吃上去了,所经之处是无一幸免的斑驳。
可她的颈部白润如旧,是没有丝毫被玷污的纯洁,只有他罪恶得该落地狱,妄自涂亵她每一寸肉骨。
任君衍已努力不去回想,可这无关乎道德,无关于本性,如刻意被施下魔咒,那方光洁刺痛瞳孔,旁侧的银铃笑音与脑内飞蚊般的呻吟,化作耳鸣盘桓四周令他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