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人是没得了,唯一直接证物,只有那把镰刀。
任知欢刨开沙堆,将那把染血的镰刀掏出。
上边的血——她知道这里不支持dna检测技术,但好歹是充斥怪力乱神的世界,玄学或许多少可以?
于是小心把这把刀藏好,之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知欢紧跟着大队伍,绝对不往人少的地方走,尽量在人群里做个显眼包,就这么胆战心惊地过了两叁天。
一切风平浪静。
那片她们负责的灵田也早已耕种完毕。
任知欢强做自然地挥别前来巡查的先生,花生揣着满怀犒赏,感慨道。
“这先生人挺好,真的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就这样被骗了?而且那些东西是你应得的,他只起转交作用。”
任知欢不屑地哼声,转头举棍锤洗盆内脏衣,这些日子下来她已完全适应了这杂役般的生活。
“开玩笑而已,较真作甚。”
花生心满意足地啃口酥饼,扭头溜回屋内藏吃的去了。
任知欢知道对方没有全信自己的说辞,无奈耸肩,加快锤洗速度想早点干完了事。
几分钟过去,就在她毫无形象地暴打衣物时。
“任知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前一双鞋履踏来,她抬眼一看,见是邱泽少年抱剑扬笑。
“别挡我光。”
“又不是看书写字,有没有光又如何?”
“少纠缠了,没兴致和你顽。”
抖抖满衣水渍,看他没走,任知欢面不爽快。
“那你何时有兴致?”
“或许永远都没有。”
见邱泽就要拔剑,任知欢也仍一动不动,嘲弄笑道。
“你这人好赖皮,我不想比你硬逼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不出手,你若伤了我就等被告状吧。”
闻言,邱泽挑眉怏然。
“不必说的这样严重。”
“你不来找我,自然就不会如此。”
想这回已经是第叁次,这名门公子哥行事恣意,任知欢心里无比嫌弃,她瞥了眼邱泽腰边的玉佩,想起那天花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