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翻新堪称复杂,从设计方案到实施至少需要十年,外部景观,内部陈设,客房规划等等……无疑是笔巨额投资。
怀晔可以提供资金,作为交换,易家要拿出的是人脉。
人脉是花钱买不来的资源,尤其是对于想要进军内陆市场的怀家来说。
“项目可以启动了,正好我未来的工作重心也在内陆。“
怀晔道。
易父笑着点头,准备和他细说安排。
“我更倾向于听浅浅和我商量这些,“怀晔忽然话锋一转,”我晚上有时间。”
易绻冲他扔第五片柳树叶子时,男人回头看她。
他不知何时戴上了眼镜,禁欲矜贵,像是深蓝的冰山。
“浅浅,你有时间的,对吗?”
他唤她的名。
她咬紧贝齿,对他的捧杀技巧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冲她挑眉:不说话?那就当默认了。
“你都没告诉妈妈呢,你和怀晔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易母还在她耳边念叨。
“性格吧,你们俩确实不合,但是相处着相处着会好的,我和你爸也是这样。你从小就有男同学喜欢……但你也没谈过呀。”
……
前后夹击之下,易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入夜,他们去婚房住。
婚房离她父母家的住址近,父母也经常派佣人过去打扫,认为他们至少该去住一晚,否则就跟没有夫妻之实似的。
易绻恨不得跟怀晔没有夫妻之实。
一路上,她和他保持沉默,谁也没和谁说话。
很快就到了别墅。
别墅偌大,干净归干净,却没有一丝人烟。
进门时,夜景灯还掉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紧张地挽住他的胳膊。
随行的保镖立刻进去查看情况,她乖乖等着。
“不嫌我做作了?”
他轻哂出声。
易绻想起自己曾经挤兑他的种种言论,强颜欢笑:“不嫌不嫌。”
人嘛,能屈能伸才是本事。
等待保镖检查的功夫,她无聊地四处张望。
保镖车是单独的一辆,车边还停着两台摩托。
安保人员各司其职,一部分进屋检查,一部分在屋外守候。
不知道为什噩梦,易绻好像瞥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仔细看,摩托车上又没有人。
等确保安全以后,她立刻松开怀晔的胳膊,扭着小腰走进屋里,一点也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