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劭寒浑身都是刺,足够她挑的了。
眼下没有保镖跟着,室内唯独他们叁人。
在如此私人的空间内,叁个人各自想着心里事,注意力的重点也完全不同。
“我要准备去开会了。”
怀晔用眼神回应小娇妻的挑剔点评,提醒她别惹事生非。
“你和封指挥官好好相处。”
易绻噎住,没想到怀晔还能帮理不帮亲。
眼看着她即将要和封劭寒独处,她连忙找借口回避:“我要去洗个澡,忙了一天真不舒服。”
封劭寒似乎很理解,自己往那张没有层次感的沙发上一坐,神情游闲:“主随客便,你们忙你们的。”
须臾后。
易绻把自己关进客卧的浴室里,才终于可以放松地残喘呼吸。
且不提封劭寒开出的条件有多疯狂,在行政酒廊里他亲吻她的时候就把她的唇咬破了。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还险些被怀晔撞破。
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种无声的警示,她和怀晔再恩爱成双,都不能抵消她曾经犯下的错。
易绻无力地靠着盥洗台,深谙自己是有多无助。
如今的困境并非她有意为之,可是从当初开始,她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让当下的自己活得舒服恣意些,又有什么错?
假设怀晔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没有那么冷漠寡言,她也不会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而是选择别的男人,因此生出不可磨灭的隔阂……
而且,她选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看中的是封劭寒。
当封劭寒第一次出现在她和怀晔面前时,她就隐隐慌张,生怕他将陈年旧事抖落出来,直接毁掉联姻。
易绻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浴室外面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封劭寒,没好气地让他走开。
可是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易绻打开门,发现外面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
“您好,怀太太,”美女的中文不太熟练,“我是指挥官的团队成员。”
“你有什么事吗?”
易绻放松警惕,但又没有那么放松。
“指挥官说,你对住宿待遇的要求很高,”雇佣兵美女毫无感情地复述任务,“他让我来帮你洗澡。”
闻言,易绻一下子红了耳根。
她曾经确实很无理取闹,要求封劭寒帮她洗澡。
可那毕竟是私事,现在他直接告诉别人了,有一种把她的公主病当众处刑的凌迟感。
雇佣兵美女显然也很困惑自己接到的这个任务,看着眼前娇贵漂亮的东方美人,只剩下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