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没意思,胆子怎么这么小。”
胆子小?本少爷都被你按到墙上了,胆子再大点是不是要直接跟你上床啊!
纪预又磕了一个头:“师祖快些把师尊还给我!”
梁策坐到一边,盯着纪预:“还给你?师尊……是你一个人的?”
梁策这句话说完,却捂住太阳穴摇了摇头。
纪预没有抬头,当然也没有看到他的师尊又回来了。
而且在看着他。
纪预回答道:“师尊就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快把他还给我!”
梁策看着地上的纪预有些发愣。
他突然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纪预眼前。
梁策蹲下身,向纪预伸出手:“为师来了。”
纪预盯着向他伸来的手,抬了抬眼:“回来了?”
梁策点了点头:“回来了。”
纪预不说话了,依旧跪在地上。
梁策却站起身,一下子将屋中的蜡烛吹灭:“为师要睡了,你就在那跪着吧。”
纪预眼前立刻变得黑暗起来,不错这才是他的师尊。
纪预扯着嘴角,一下子走到床边,上了床:“这么黑,我都看不见了。”
梁策“嗯?”了一声,凑近纪预的唇:“看不见了?那为师就干点别的。”
说着,梁策就搂上了纪预的腰。
纪预扭了扭“诶”了一声。
梁策轻轻拍了下纪预的肩,小声到:“快睡吧,明日我不叫你起来。”
明日并非旬假,为何不叫他起床?
纪预眨了眨眼睛:“明日不上早课吗?”
梁策将白发撩了撩:“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不上早课。”
纪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次日清晨。
梁策转头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纪预轻轻起身。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走了出去。
朱雀大街上有一家书坊。
这家书坊在这儿开了许多年了,多到这里的老辈回忆起来都是打出生就有的。
梁策抬头看了眼书坊的名字“野渡坊”。
野渡坊正是这家书坊的名字,而门口挂着两句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梁策看着自己亲手提上去的诗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现在是早晨,书坊内还没有顾客。
梁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柜台后喝着茶的徐晨。
徐晨抬头看见走来的梁策,连忙站起来向梁策行礼:“掌柜。”
梁策点了点头,他依旧嘴角含笑,眼中透露着阴柔,也正因为这样,总让人感觉此人不可捉摸。
梁策走到柜台后,随手拿起最近的账目看了几眼,开口道:“让你查的人可查清楚了?”
徐晨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他面容冷淡,瞧起来话也不太多。
徐晨走向一边,将一个本子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递给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