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站起身看着郑坤:“果然,师伯来秋后算账了。”
郑坤冷笑一声,摆了摆手:“纪预偷摘土木草,罪不容诛,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纪预身边的外门弟子们立刻拉住了纪预的胳膊,将他押了出去。
他咬牙切齿得瞪着郑坤:“师伯看来是看准了今日师尊不在!”
郑坤瞪了纪预一眼:“这次谁都救不了你!押去地牢!”
纪预走出门看向一旁总是收拾院中的小弟子。
小弟子着急得看向纪预:“这次我去喊谁?”
纪预摇了摇头,笑着说:“这次,谁都不喊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见不到亮光,只有地面上的积水发着亮。
纪预的双手被重达十斤的铁链死死缠住吊了起来。
双手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纪预抬头看了看周遭,周遭是一处牢房。
虽然没有瘆人的尸体或者是让纪预觉得恶心的血腥味,但在这种阴暗的地方说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正对着他的是一处铁门,纪预盯着铁门上的锁链,那锁链是特意为他锻造的。
纪预清了清嗓子:“来人,本少爷渴了!”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他的回声在整个地牢中回荡着,纪预耷拉下脑袋。
他早就料到郑坤会有一天来找他的事,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次他偷摘土木草是真,也没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该来的总会来的,那就面对吧。
锁链声从门中传来。
纪预抬头,看向门口。
郑坤只身一人,正低头打开牢门。
“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郑坤走了进来。
纪预扫了眼郑坤,他的右手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看上去格外瘆人。
纪预嘴里“我靠”了一声,郑坤不会是想拿鞭子打我吧!
纪预将视线从郑坤身上离开:“师伯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郑坤面无表情,缓缓走近纪预,伸出手应皮鞭拍了拍纪预的脸:
“当然,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了。”
纪预撇开脸,冷笑一声:“我尊您一声师伯,可为何师伯一心想弄死我?”
郑坤推后几步,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为什么?因为梁策他不配!”
纪预挑了挑眉,明白了,不是他的问题,是梁策与郑坤之间的问题:“不配?难道师伯你就配吗?”
郑坤猛地扬起手冲纪预的身上挥了一鞭子。
“啪”一声巨响,纪预疼得咬牙切齿。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疼痛,额头立刻滚下了汗珠。
纪预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腹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实在惨不忍睹。
“师伯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郑坤抖了抖手中的长鞭,瞪大眼睛看着纪预:
“凭什么!凭什么他梁策就可以是你们所有人的师尊,凭什么他就可以收入室弟子!凭什么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纪预摇了摇头,无力得垂下脑袋,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