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替纪预掖好被子,咂了咂嘴:
“我瞧着别家的徒弟都各个听话懂事,怎么我家这个天天师尊长师尊短的?”
纪预抬手勾了勾梁策的衣袖,随口道:“那师尊是长还是短?”
纪预刚说完立马就后悔了!纪预啊纪预,你再饥饿难耐都不能直接说出口啊!
你不能让师尊觉得你就是个老色劈啊!
梁策挑了挑眉,弯腰抓起纪预的手,他抓着纪预的手缓缓移动到腰间。
接着又继续向下,纪预瞪大眼睛用力挣扎着移开手。
梁策却越抓越紧:“怎么?敢说不敢做?亲手摸摸,为师是长还是短?”
纪预闭上眼睛,不敢看梁策:“师尊!我我我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梁策轻笑一声,松开手起身:“这两日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纪大少爷实在是太感动了,他侧头看着梁策。
梁策正坐在桌前,桌上点着一盏明灯。
暖色的亮光照亮梁策的一隅。
他双眸微低,长睫在眼前抖着,白发被染上了些许淡黄色。
梁策右手沾了沾墨汁,他左手轻轻聊起长袖子,展开一张白纸。
梁策想了想,落下一笔。
纪预看得有些入神,他轻轻开口:“师尊要在这里待两日,不无聊吗?”
梁策没有抬头去看纪预,而是继续低头写着:“无聊?怎么会呢?”
梁策顿了顿笔,轻笑一声:“这正是给我时候与你调调情呢。”
说罢,梁策侧头意味深长得看了纪预一眼。
纪预秒变结巴了,他立刻转移话题:“师尊,写的是是是什么啊?”
梁策将手中的毛笔卡在自己耳朵上,起身来到纪预身边。
纪预有些疑惑。
梁策却突然跨坐在纪预腰上,弯腰拿起耳朵上卡的毛笔冲纪预挑了挑眉。
纪预下意识抓了下梁策的衣袍,没有说话。
梁策缓缓伸出右手,冰凉的墨汁点在纪预脖子和脸颊上。
纪预抖了一下。
梁策仔细的盯着纪预的脸:“为师写给你看。”
纪预动了动头“啊?”了一声。
因为纪预动了那么一下,梁策手中毛笔偏了几分。
他有些不开心,说道:“别动,再画一笔。”
梁策附身,便又往纪预脸上画了笔。
梁策正在兴头上,可房门却被打开了。
纪预和梁策几乎是同一时间转头看向门口的。
门口的那个男人纪预见过,是那晚他偷偷跟着梁策出去看到的男人。
似乎……把师尊叫掌柜?
徐晨看着坐在纪预腰间嘴角带笑得梁策,以及他身下的纪预皱了皱眉。
他从未见掌柜这么发自内心得笑着。
梁策的雅兴被打断有些不高兴,他收起了手中的毛笔,没好气得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毛笔落在桌上,乌黑发亮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