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瞪大眼睛,他还以为是照常来端药的外门弟子。
如何把自己的心肝儿徒弟给误伤了!
梁策真想给自己打几个巴掌,他这臭脾气还真是应了明轩的话撒在了纪预身上。
纪预见梁策睁开眼睛,他却飞速转身,避开了梁策的眼睛。
梁策见纪预不理他,一下子着急了。
他连忙跑下床,一把将纪预拉了回来。
梁策迅速摸了摸纪预的胸口,轻轻揉了揉:“可伤着了?”
纪预依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低头摇了摇头。
梁策又揉了揉几下,紧张得解释道:“我以为方才是别人,却没想到是你!”
纪预听到梁策的解释,心中的石头又仿佛落下了。
他缓缓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梁策快速打断了纪预的话:“你以为什么!你可是我……”
梁策突然不说话了,他住了嘴。
纪预挑了下眉:“什么?”
梁策轻咳一声:“没什么。”
纪预缓缓松开梁策的怀抱,蹲下去捡药碗。
梁策也蹲了下来,一把拍下他手中的随瓷片:
“不用捡了。”
纪预也没有再继续捡:“好不容易熬的药就这么没了。”
梁策满不在乎:“我不爱喝这个药。”
梁策还想说什么,却一把抓起来纪预的手。
梁策盯着纪预被药碗烫的通红的手指尖。
他皱了皱眉:“药太烫就凉了再端。”
纪预搓了搓指尖:“师尊怕苦,药凉了就更苦了!”
纪预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咳嗽和中药,每次都是凉了喝,结果一次比一次的苦。
梁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罢了,别收拾了,我再睡会儿。”
这么说纪预又要离开了,他眼中有些失落,挠了挠脖子上的勒痕鞠了一躬。
梁策盯着纪预的脖子上的勒痕不说话了。
他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直到没有一丝声音后,梁策并未回去睡觉。
而是走到屋子中的一处角落,一把拿起桌上放的桃木剑。
梁策的这把桃木剑与纪预的那把不一样。
他的这把,没有繁琐漂亮的花纹,只是单单刻着他的名字:梁策。
梁策右手挥了挥手中的桃木剑,剑身打出几道无穷的金色波浪。
后山。
梁策挑了挑眉,迈出一步,脚下踩折了几朵白色的小野花。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很快。
两三条藤蔓飞速向梁策袭来。
梁策冷哼一声,这就是勒到纪预脖子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