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低头标了个序号七,接着清澈熟路得几笔画出了一个火柴人。
旁边不怎么工整得写着“玲儿”二字。
梁策低头看着手底下这几个不同死法的火柴人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回去应该再培养培养宝贝儿徒弟的绘画功底?
梁策打了个瞌睡,随手扒拉了几下桌布上垂下来的坠子,随口道:
“玲儿姑娘怎么死了,真是可惜,平日里数她最会跳……”
“舞”字还没有说出口,纪预就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梁策这才后知后觉,完了完了,今天回去纪预得把自己扔出野渡坊了。
梁策连忙转移话题,看向烛锐:“继续继续。”
“那天晚上也挺热闹的,我还是照常在房中消遣儿,可那晚是真的奇了怪了……”
烛锐停顿了记下,起身将身后打开的窗户关上。
入夜了,窗外天光惨淡,细软的微风夹杂着丝丝凉意。
月渐渐凝固成墨色,吹来沉云几两。
纪预也伸手扯紧了衣服。
而后烛锐再次落座。
“那晚上怪就怪在啊,平日里我这儿姑娘们不怎么来,可偏偏那天,几个姑娘都上来了。”
梁策眼睛撇了撇身边的纪预,飞速脱下身上的外衫将纪预包裹起来。
纪预还没反应过来,身上暗红色的外衫就晃得他晕了晕神。
他看向梁策,梁策连忙拖着下巴满脸殷勤得冲纪预笑着。
纪预觉得耳夹有些发烫,便立马扭过头索性忽视了梁策。
“咳咳!你们俩能不能认真听我说啊!”
纪预赶忙点点头:“好好好,请继续。”
烛锐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许多姑娘都来到了这层,她们吵吵闹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唯一听清楚的就是玲儿嚷嚷着什么去后院……”
又是后院!
纪预皱了皱眉,手中的毛笔再次在“后院”两字上画了一个深色的圈。
纪预抬头:
“敢问烛掌事,你之前说这最后一位玲儿和全面不同,可她还是去了后院,有什么不同吗?”
烛锐猛一拍手:“当然了,这不同之处大有着不同啊!”
纪预点头示意他继续。
“全面几位姑娘,他们都是去了后院以后,就身死了,有些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可玲儿姑娘去了后院后,活生生的又回来了!”
不错,整件事情有了新的疑点,这或许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点。
梁策咬着下唇,思索片刻这才开口:
“那晚玲儿姑娘可有什么不同”
烛锐垂着眼皮,认真回想着。
三人眼前的烛火跳动了几下,大家都等待着烛锐的答案。
“我那晚没见玲儿几面,:不过依稀记得,她那晚身上的脂粉香很重,还上楼上了好几次胭脂。”
“平常玲儿姑娘喜欢这么打扮自己吗?”
纪预问道。
烛锐挺后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