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周言,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周言和安然正谈笑风生,却不料旁的视线盲处怎就杀出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冲到周言身侧抬脚腿便往其左腰处猛踹一脚。
那人穿着一双平底鞋,待要踢腿时鞋底处却露出两排闪着寒光的刀片,直取周言要害而去。
安然眼疾手快,扯住周言衣肩将他拉到旁侧,单臂横砸那女人小腿上架住她的迅猛一踢,随即以迅雷之势弯身弓背,从裤腰处掏出一把锃亮的黑色手枪抵在对方脑门上。
“住手!”安然临将扣动扳机,却听已走到近处的周颖发声将他喊住。
安然斜眼瞥了周言一下:“言兄,现在怎么处理。”
“把这女人的鞋卸了,你也把枪放下。”周言冷冷道。
安然绷着脸俯下身,收起枪将那女刺客的带刀鞋脱掉,脸上满是怨气。
那女人长得未免也太高了点。
周言和安然两个人,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在她面前分别矮了一到两个头,贴近身要打起来的话气势上天生就先输了一截。
周言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女刺客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得好死就行!”对方说完,光着脚又一次冲到周言面前,抡起右臂直击他的左脸。
这一次安然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待四周的安保人员后知后觉地将那女人从周言身边拉开架走时,周言面上已经挨了重重两拳,感觉连牙都被打松了几颗。
此时周言却是记起了那女人的身份,讪笑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我姐最好的闺蜜姜欣吧?印象里我记得姐姐还跟我提起过你,好像是说你得了省级跆拳道冠军什么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姜欣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我呸!你看我像是无恙的样子吗?你个不知廉耻的混蛋脑袋还不好使?”
骂了一遍还不解恨,她又使尽平生所学臭骂了周言好几句,斥他禽兽不如,责他伤天害理。
周颖连忙赶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苦苦哀求:“别说了别说了……”
姜欣愤然,眼中落泪:“我心里咽不下恶气,也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特意跟踪你来到这。本来我要一脚踢废那贱人半条狗命,可惜被他躲了,不然他现在就得给我躺医院里去。”
周言被姜欣骂一顿后却也不恼,只是淡定地掏出丝布将自己脸上的唾沫抹去,随后便从容地慢步走到姜欣、周颖二人面前开口道:“姜欣你打我打得没错,骂我也骂得合理,只可惜你还不够强大并不能改变什么。”
安然从旁闪出,抬手举枪对着姜欣称:“犯周言者,死。”
姜欣不住冷笑:“有种你就杀我。我早就写好遗书把你们干过的肮脏事通通记录好,并藏到了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只要我一死或长时间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你们就可以等着被告上法庭,然后光荣地成为通缉犯中的一员……”
安然忽地不敢轻举妄动。
“放她走吧。”周言突然发声对安然说。
安然却仍举着枪将眉头拧紧:“为什么?留着她会让事情有泄露的风险,就算不杀了她,将她抓起来也好过放了她。”
周颖连忙跑到周言身边挽住他的臂膀为姜欣辩解说:“不,不……姜欣她不会泄露什么的,我可以为她作保证,只求你们放过她!”
周言面不改色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解除戒备并放开姜欣,还直视着她道:“只要我姐姐还跟在我身边,我相信你是不会和我闹得鱼死网破的,除非你连我姐姐的安危都不顾了……我说得对不对?姜欣。”
他竟是在拿周颖做筹码与姜欣“谈判”。
姜欣死死盯着周言,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你……”
周言冷笑一声,搂住周颖的腰便转身径直往登机口而去,姜欣却是被一众安保人员拦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
姜欣站在机场候机楼内眼巴巴地看着远方一架又一架飞机接连腾空飞走,身忽疲软,靠着墙瘫坐下,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在半小时前收到过周颖发来的短信。
信上说:“刚刚问了周言,他说要带我去M国。现在我仍安好,你可勿忧;昨夜拜托过你照顾暂且我的家人,此事最为要紧,还望阿欣谨记。”
飞机起飞前,周颖躲在厕所里给姜欣发完消息后便删除了所有简讯记录。
此去M国,不知结局。
她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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