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还在疑惑儿子怎么突然乱叫起来了,就见乌沥骤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小栖说了什么?
乌沥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银白燕窝,脸上满是怒气,用如同寒冬腊月般冰冷的声音道:“人类逼你吃口水?”
石头:“啊?”
乌栖还在吵叫着,说很多人类打母亲一个,还舀了一整碗热乎乎的口水给母亲喝,他味道他离的好远就闻到了,母亲不喝那些人就打他们,母亲为了保护他只好喝了,然后坏人才走。
乌枭和乌桀也安静了下来,静站在石头身边,在他身上轻轻噌动。
石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差点喷笑出来。
未免乌沥和孩子们以为他喜欢喝口水,石头只好抱住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然后再也忍不住笑意,闷声大笑了起来。
石头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乌沥还以为他哭了,心疼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安抚道:“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然后语气严肃的吩咐乌栖:“乌栖,你一定要将那些人的面孔牢牢记住,长大后给母亲报仇。”
乌栖硬着头皮“啾”了一声。鬼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哦,皮毛一天一个颜色,怎么认啊。面痴伤不起。
石头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乌沥为了不让石头触景生情,派三个孩子把燕窝丢到了河里。
石头一脸肉痛,暴殄天物啊,燕窝可是很贵的,就算不吃,拿出去买也好啊,丢在大街上给路人捡去也好啊。
乌沥疼惜地摸了摸石头的脸,柔声道:“忘了吧,我这就施法,让你忘掉这一切痛苦。”
石头抬眼和乌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嗯。”
石头将嫁妆和这次外出购买的东西都放到了乌沥储物戒里,然后才让乌沥施法。
乌沥伸手盖住石头的眼睛,轻声道:“我这就开始了,可能会有些许偏差,应该不会差太远。”
“嗯。”
石头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张张凤家人的面孔。不要,忘掉,全部忘掉!忘掉笑语盈盈的姐姐,忘掉成熟英俊的父亲,忘掉被遗留在百兽阁的雌鸟……
脑海里又浮现乌沥一次次被吊在高台上的画面,赤裸着半身的乌沥浑身鲜血,扁平的棍板一下下在壮硕的胸肌上拍打出令人心紧的闷响,板起板落间溅起星星血点,一点点打湿了黑土地,将他的眼神也染成了血色。
不要,不要,全部不要!他不要乌沥被打。哎?乌沥?是戌甲啊!石头最后疑惑了一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乌沥感知到石头抵触的情绪消失,立即收了法术,伸开手臂接住了晕倒的石头。
嗯,好像有点多了,不过没关系,只要石头喜欢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