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猛鸟的嬉闹声没有断过,石头的声音被掩盖了下来,到给石头酿成了一个绝佳的练习氛围,说错了也没人笑话他,自己也不会因为只有自己的声音而觉得奇怪。
他转头看了眼乌猛鸟们,继续练习“阿八”二字。
阿八这个名字是他给宝宝起的小名,既然三儿子叫乌七,幺儿叫乌八就正好了,只是不知道乌沥为什么给三儿子起名老七,难道他以前还有几个孩子吗?
想到这个可能石头就心里难受,胸口如堵了一股吐不出的浊气,闷得慌。
“唔,啊。”宝宝有样学样,吐着泡泡学石头说话。
石头被儿子的模样逗笑了,低头在儿子脸上轻轻啃了口,他的阿八好聪明啊。
阿八开心地尖叫着,越发努力地说话:“诗……诗兜,诗兜。”才说了几个字,嘴角已经流了大片的口水。
石头愣了愣,阿八在叫他石头吗?是从乌沥口中听来的吧,儿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石头眼眶很快就染上了红色,激动得无以复加。
但是总不能让儿子真叫他本名,石头仰头憋回泪意,又开口道:“嘚嘚。”话刚说出口石头立即闭上了嘴巴,心虚地看了眼乌猛鸟们,脸上开始发烧。他本意是想教儿子喊“爹爹”,接过发音太含糊了。
“哎哎。”到了阿八这儿,发音就变得越发诡异。
“啾?”
终于,乌枭注意到了母亲和弟弟这边,迈着细长的小黑腿跑了过来,用喙轻轻碰了碰弟弟的小手。
石头也不说话了,慈爱地摸了摸乌枭的脑袋。
乌沥做了一只烤全羊,是他和儿子们的食物,另外给石头蒸了一小锅饭,和一盘荤菜一盘青菜。
阿八已经开始吃饭,和石头吃一个碗。石头自己吃两口,再喂孩子吃一口,乌沥看了难免吃味。
以前石头都是喂他吃的,这待遇也被白虫子抢去了。
乌沥不爽地哼了一声,不再看那边。白虫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立?都一岁了,居然连走路都不会,不会是残疾吧?要养一辈子就惨了。
有红烧和小黑两个难民般存在的鸟在,乌沥做的烤全羊自然被啃了个精光。吃饱他们就飞走了,三只小鸟也跟着飞了出去。
吃完饭他们通常会休息一个时辰,石头抱着孩子躺在鸟窝里消食,见乌沥走过来,对他笑了笑,指指宝宝开口:“阿八。”
“嗯?”乌沥抬腿跨了进来,从空间取出了一叠红彤彤的草莓:“这是草莓,刚才捕猎时发现的,特意留给你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