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沥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匆匆回了家,把自家大哥一只鸟丢在了树上。
乌沨微微失神,拿着一片形状绝好的树叶,却没了吹奏的心情。
人类和人类,区别怎么就如此之大呢?原来五年的时间,他都生活在谎言中,若不是乌沥叫他回来,他还被瞒在鼓里。伤心是有一点点,他更多的是愤怒,说起来也怪自己鬼迷心窍,偏偏迷上了那张脸,性格和资质都让他不满意,她无法修炼,就算做伴侣,能陪他的也不过短短数十年,反正是要分离,现在就分开到也不可惜。
罢了,为这种人烦恼未不值得,乌沨很快冷静下来,轻吻了一下手中的绿叶,双手牵拉平整,吹起了最喜欢的曲子。
婉转悠扬的曲子带着淡淡悲伤感觉,到他为曲中人感到伤怀了。不知何时他才能遇上能让自己有所触动的人呢?是该好好找找伴侣了。
乌沥风风火火地冲进树屋,看见石头在缝补衣服,立即问道:“阿八呢?”
石头腾出手指指地板,乌沥立即走到了隔板口,纵身跳了下去。
乌柏听到了乌沥的话,立即挺直了小腰板,竖着耳朵捕捉上面的声,紧接着眼角的余光瞟见一片黑色,双肩就被紧紧按住了。没想他鸟爹亲自下来了,他还以为鸟爹要叫他上去呢。
乌沥举着乌柏看了看,又仔细看着他的脸。原来这是他的儿子,乌柏是他儿子,是啊,这眼睛的颜色多像乌猛鸟,他怎么就从没往这方便想过呢?一定是回家那天怀上的,那天他头脑发热地进入了石头前面,一定是那次有的乌柏。
乌柏呆呆地任人举高,木着脸道:“爹,您找孩儿有事吗?”
“无事。”乌沥见儿子不太待见自己,就放下了他,用比平时稍微柔和一些的声音说道:“你好好修炼,你没有化身之需,应当抓紧修炼,不要浪费了这等机缘。”
“是。”乌柏满身不自在,他觉得鸟爹还是不搭理他比较好,有爹爹对他好就行了。
待乌沥走后,乌柏对着鸟爹离开的地方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在哥哥们看过来时已经收敛了表情,一本正经地开始修炼。
石头认真缝着手中的红色衣服,这布料太过喜庆,给孩子穿最合适不过了,他和乌沥都不适合,所以红布全用来给乌柏做衣服了,导致乌柏整天穿得红彤彤,格外可人。
乌柏身体长的快,石头有意给乌柏的衣服做的大一些,一件也只能管上两年,每年还是要做新衣服。
石头感觉乌沥上楼,抬眼看了看他,迟疑地放下了手中越做越利索的活,为了图方便,他直接用羽毛醮了墨汁,在纸上写下一行话:你很开心?因为大哥回来吗?大哥人呢?
乌沥知道做针线活伤眼睛,伸手捂住石头的眼睛,轻轻按了按,另一手搂紧石头的身体,下巴抵在石头头顶轻声说道:“大哥在外面,不用管他。我很开心,因为我明白了一些以前一直误会的事。”
石头蹭了蹭乌沥的手心,拉开他的手,好奇地在纸上写道:你明白了什么啊?
“没什么,你不知道的事。”乌沥轻笑着道。
“哦。”石头挣了挣,乌沥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低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吧,待会儿我给你帮忙。”
石头对天翻了个白眼,乌沥不帮倒忙就好了。
乌沥安静了一会儿,又说道:“明天我要和大哥出去一趟,顺便买些粮食回来,可能会回来晚一点,晚饭不用等我。”
石头不疑有它,立即点了点头,回来晚也是应该的,毕竟要送大哥嘛。就算乌沥不说他也要主动提了,调味品即将告竭,米也只有一点点了,过了年家里吃米就开始节省了,几天才煮一次杂粮饭,大哥一来就又用了一半,明天吃一顿就没了。
石头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苦日子,那时不觉得有多苦,只是有些孤独,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是有一点点辛苦,至少他现在就忍不了挨饿,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不过现在就算不买米也能过,家里种着那么多种豆子,年年都能自给自足,还有肉吃,可不是以前能比的。
今天石头睡得比平时晚一些,迟迟等不到大哥回来,让乌沥去寻了一次,得知大哥不到家里过夜才睡下。
次日清晨,一家人用过早饭,乌沥和乌沨就离开了仙灵谷。
☆、
百兽阁内,谢家大公子谢锦平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屋内还坐着七八个心腹,同样满脸焦急,频频看向大门。
“报!”
门外传来暗卫的声音。
谢锦平顿时眼睛一亮,开口道:“进来。”
一名死气沉沉的黑衣男子推门而入,单膝下跪道:“凤府有动静了。”
“好!立即前往传送阵。”谢锦平大笑道,说着就站起了身。
心腹们也立即站了起来,跟随着谢锦平鱼贯而出。
这件事还得从谢锦枫说起。谢锦枫离家后一直未归,不过每年都会捎一封信回来,第一年就表示投靠了先祖的手下,去年过年的家书更是一笔带过说是即将结丹,这个消息顿时轰动了整个百兽阁,家族里又有了一位修真高手。
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他和二弟五弟都把注意打在了三弟身上,只要得到了金丹高手的支持,家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做不成家主,兄弟们也会忌惮于他。而谢锦枫对凤家三子念念不忘,说不定结了丹就会去仙灵谷寻找,于是他前几日他花了不小的代价,迂回曲折地把凤府虐待凤清钰的消息真真假假的传到乌猛鸟族,现在计划顺利,就等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