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被‘文颂心情不错’这句话彻底吸引了去,要是文颂当真能想开了自愿同她结为床搭子,于她来说可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儿——阮培盛和许琴估计死都想不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全是喜欢乱伦的变态。
想到这儿,她不禁嗤笑一声,但也没高兴的太早,依照她对文颂的了解——这人虽然表面看着柔和,但内里是个相当倔强的人。除非是文颂撞到脑子了,否则她预想中的最积极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不过文颂想不想开对她来说差别不大,殊途同归罢了,他们兄妹注定要做世俗眼中的怪物,无非就是时间问题,仅此而已。
估计是今天起的太早,早课上一半,阮月的眼睛就睁不开了,她看了看表本想着眯到下课就去A班附近转转,探探文颂的态度。谁想,再醒过来的时候,两节课都被她睡走了。
事已至此,阮月只得一面期盼文颂放软的态度不要随着两节课的功夫消解掉,一面挤着人流往A班的方向走。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瞧着连廊上乌乌泱泱的脑袋,阮月费解道。
西边和东边从来都是两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鲜少有人会在两区之间穿行,由着这个连廊大部分时候都是空空荡荡的,今日却一反常态,本就不宽的连廊被人流堵的严严实实,挤都挤不过去。
“你忘了,高二高三就公开成绩了,成绩单都会贴在连廊里,这不都抢着看呢。”司思抬了抬眼皮,兴致恹恹的说道。
饶是教育局三令五申学校禁止公布学生成绩,可华峰偏像听不到一样,打着‘看到差距,激励向前’的旗号,非要在高二高三施行成绩可视化的政策。
“分班就够伤人的了,现在还搞这出。”司思不满的说道。
E班本就是备受歧视的差生班,倘若只是人尽皆知的年级吊车尾也就算了,毕竟有第一就会有倒数第一总要有人填E班的坑,但是眼下竟要连单科成绩都往外放,这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司思想想自己四十分的语文,二十分的数学以及不超过二百二的总分就头大,人要脸树要皮,她虽然成绩不好,但也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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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月穿过连廊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课间,刚还在身边的司思不知道被人群挤到了哪个角落,阮月叫了几声,字句落地的瞬间便被人潮消解,瞧着涌动的人头,她有些烦闷的揉了揉鼻骨,下意识的嘟囔道:“难办。”
阮月原本都计划好了,让司思装成一见钟情的怀春少女代她去打听文颂的情况
,她则负责躲在暗处观察,眼下没了司思,她怕是难撬开A班那群人的嘴,无他,她在A班“熟人”太多,吃不太开。
比如,现在——
“总分一百九十,数学才十分,她当年不是全校第一进的华峰吗,怎么现在这么拉了?”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群人充满讥讽的大笑声。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能被众人嘲笑的全校第一,放眼整个华峰恐怕只有阮月一人,面对这种羞辱,她倒是习以为常。
优绩制的好处是将精英与普通人分割开来,使精英群体的最大效能充分发挥,通过团体内部竞争使其得以飞速进阶。
当然缺点也相当明显,作为少数群体的社会精英,他们轻视普通人的能力,极力鼓吹唯天赋论,制造自身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在这种极度傲慢的情况下,报团取暖、一致对外便成为他们的常态。
而很不凑巧,阮月就是这个一致对外的外,原因显而易见,她的存在让唯天赋论站不住脚,因此,就注定了要被人“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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