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前坐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正想再倒,被一只手按住接过,放到桌上。
他抬头看向那个男人,抱怨道:“叫我来这儿见那茶梨姑娘,我倒是看出来她对那燕梦婉有情有义,可这与燕梦婉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燕迟江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答他的话。
“每回做什么事都让我猜,我看五哥你上辈子是闷葫芦成精,这辈子也没逃过当这葫芦妖的命运。”
燕迟江示意他看向桌上的首饰,燕临川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就少了那对耳饰,还是我亲手交给她的,有什么问题吗?”
燕迟江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跟他说话像是会降低自己的智商般侧过身子看窗外的景。
燕临川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他五哥这么对待了,看着那空了的首饰盒,他想起来燕梦婉有一段时日没有戴过这对耳饰,后来他撞见那只耳饰被人送了回来,燕梦婉便收了起来,不曾见她再戴过。
不行,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一连几日,茶梨唱完戏不见这段日子日日来听戏的燕临川,她握住燕小姐的山茶花耳饰,下定了把燕小姐给她搭的戏唱完的念头。
她倒是要进燕家看看,这燕家藏了什么秘密,让小姐大费周章地要她去瞧一瞧,在关键时候还出了事。
“燕六少今日也没来?”
茶梨下了台子,便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怕是燕少爷听腻了茶梨的戏,我看呐,她也得意不了几时。”
“要不是燕少爷捧着她,她在这秋鹿楼哪还有一席之地。”
和她积怨已久的玉溪拍了拍手,假惺惺地阻止她们的谈话:“行了,人家势头正盛呢,别在这说胡话了……”
她旁边的人一边为她整理戏装,一边掩着笑道:
“茶梨姑娘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茶梨没推开门,穿着戏服回了梨花间。
云儿看见她来,伺候她卸妆换衣,见她脸色疲惫,心疼地喂了她几口水:“一定要做这么绝吗?”
“我们像以前和小姐商量好的那样因为病重离开不好吗?”
茶梨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抬头看进云儿的眼睛,她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她的手:“前些日燕少爷拿那对山茶花耳饰试探我,我露了马脚。”
“我这个身份,留不得了。”
茶梨告诉云儿,她把一切都打理好了,要云儿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她的消息。
不过在去燕家之前,她必须得让燕六少亲眼见证她的死亡。
“我之前托你买的东西?”
云儿哭丧着脸将手里的药交给茶梨,将坐着的茶梨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头:“姐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嗯……”
……
又到了要唱戏的日子。
茶梨在戏台下,往看楼那边瞧了几眼。
“你就算是把那儿看穿了,燕少爷也不会过来捧你的场。”
茶梨理了理衣裳,带着浅笑给终于做了正角儿的玉溪行了个礼:“妹妹怎么这么说?”
玉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茶梨,哼了一声迈着高傲的步子走进化妆间
,茶梨注意到她身上的香露变了气味,身上的戏服也像是换了新。
看来,她这位好妹妹的话要反着听。估计在台上,她给她安排了一支出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