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呢,我去叫他。小四,你先坐一会儿。”说着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扬声说:“王妈,倒茶!”
“四叔,你坐。”谭新木招呼着霍东临坐下。
霍东临看着楼梯,问:“你今天早上就是从这里摔下来的?”
谭新木点点头,“我从上面一路滚下来的,如果不是铺了毛毯,我觉得我可能要半身不遂。”
现在是五月天,这样的毛毯和天气太过格格不入了。
霍东临问,“谁铺的毛毯。”
一说到这,谭新木就沾沾自喜,“我呀,我前两天看着这楼梯就觉得不对劲儿,就让人把毯子铺上了,为了这,我妈还打了我好几下了。”
霍东临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突然铺毛毯,现在的天气,任谁都不会想到要铺毛毯。”
谭新木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种感觉,一定得铺,不铺不行的那种感觉。”
说话间,谭元山走了下来,他热情的招呼着霍东临。
见此,谭新木脚底抹油就扭了,他得回房间换件衣服,洗个澡,今天真是太难受了。
回了房间,他往浴缸里放满了水,把脏衣服丢在衣服,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
想着今天的经历,他突然想到了姜回,想到姜回,他突然想到了姜回塞到他口袋里的五块钱。
他探着手,把外套拿了过来,很快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折成三角形的五块钱。
谭新木躺在浴缸里,左右翻看着手里的纸币,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可姜回却信誓旦旦地说,这玩意儿能救他一命。
谭新木想的脑仁儿疼,他摇摇头,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是明天去问姜回吧。
他正思索着怎么去找姜回,又去哪里要姜回的联系方式,突然他头疼的灯闪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灯熄灭了。
谭新木心里一紧,只感觉遍体生寒,他迅速起身,想站起来。可是,却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他的头重重地磕在浴缸上,随即滑进了水里。这样的水对他一个成年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四肢仿佛被束缚了,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无穷无尽的水涌进他的口鼻,灌进他的气管,扼住他的呼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从掌心传来一股炙热感,瞬间一股暖流窜入他的四肢百骸。
霍东临跟谭元山聊了几句,正准备起身告辞,突然客厅的灯闪烁几下,然后整个别墅陷入了黑暗。
“哎,怎么停电了,是不是跳闸了,老张,你去看看。”
谭元山和下属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东临却突然想到了姜回的话,“不要关灯。”
瞬间心里一紧,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沉声说:“谭新木在哪个房间,快去找他!”
“啊?新木?怎么了?”谭元山不明所以。
没有时间解释了,霍东临一边大步往楼上跑一边说:“快!”
谭元山心里莫名地一紧,也顾不上追问原因,跟着霍东临就上了楼。
他快速推开谭新木的房间,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喊,“新木,你没事吧。”
霍东临听到了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一把冲进了浴室。
谭元山紧随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头上流着血,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的谭新木。
他快速上前扶起谭新木,谭新木已经气若游丝,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
谭元山不知道,但是霍东临却知道,他在说:“姜回,找姜回。”